徐雲亮邊上的人看到他和遠處的兩人打招呼,問道:“那人是誰?”
徐雲亮說:“你說哪個?”
這人說道:“便是那個背著劍鞘的。”
背著劍鞘的隻有顧軒,徐雲亮問道:“他是顧軒。怎麼了?”
“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恐怕將來不是凡物,我得先結交一番才好。”
徐雲亮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種話,但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友,論修為絕不是正虛宗前列,但一手卜算的神通卻極為神異,他也順著奉之的視線向顧軒望去。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描述顧軒,他隻能想到——冷淡。
可修煉日久的人,冷淡的並不少見。甚至有人因為鑽研大道無情的真意而斷情絕念,顧軒與他們相比即便冷淡也很有限,實在不明白他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見徐雲亮以及他邊上那人一直在看著自己,顧軒便走上前去,那人看他走近臉上揚起笑意,說:“在下康奉之,見過顧軒道友。”
顧軒十分疑惑:“你認識我?”又瞥了眼徐雲亮,心想莫非是徐雲亮說起,可是又為何要在背後說起自己呢?”
康奉之看出他眼中的疑惑,解釋道:“顧道友有所不知,太玄八虎早已聲名遠揚,有人說你們乃是太玄有載以來最傑出的一輩了。我也為之神往,特地找徐兄打聽了一番,顧道友想必不會介意。”
顧軒露出恍然的表情,他並不相信這個答案,但他也無意戳穿,說道:“我一心修行,不問外事。所謂聲名不過是他人一時之吹捧,不需在意。”
康奉之嗬嗬笑道:“顧道友果然心懷若虛,令人欽佩。”這時他才注意到顧軒邊上的饒平,饒平從始至終未發一言。也許是覺得冷落了他不好,他又詢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饒平本無意交談,但康奉之謙聲發問,隻好道:“在下饒平。”
“哦,原來是饒道友,久仰久仰。”
顧軒更覺疑惑,饒平也是八虎之一,為何康奉之明顯對他不如對自己熱情?定定地看了康奉之一眼,他才說道:“在下和饒兄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康奉之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二位有空,不妨去桃園一觀。太陰宗的弟子已經到了,就安駐在桃園附近,說不定二位的姻緣便落在這上頭。”
若是在半刻之前,顧軒不想去饒平也會拖著他去,可現在,饒平已無半點遊玩的心思,顧軒反而頗有興致了。
等走遠一些後,顧軒說:“饒兄如果覺得不適便自去休息吧,我自己走走。”
饒平此刻顯得憂心忡忡,聽顧軒如此說他也不再勉強,便說:“那好,我先回去了。”
顧軒目視他的身影隱於一片竹林之後,不見了。他暗自長歎一聲,佛有八苦,求不得為其一,何苦何苦。
“你在這長籲短歎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顧軒回身,秦雨正施施然地站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