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藍一晃已擋在亦然身前,二家丁不得不鬆開了亦然,而後這抹綠被這道湖藍擁入懷中。
眾人一愕,姒亦然才剛剛入府兩天,怎就與巢國的病公子雲墨炔搭上了關係。果然,漂亮女子都是難耐寂寞的。眾女子不覺搖頭。
“雲公子,不知你阻我罰這婢子是何用意?”媚夫人微怒。她本就是小肚雞腸的女子,而現下她隻是想罰罰這在自家男人眼裏心痛得什麼似的小狐狸精而已,礙著你這病秧子什麼事。更何況三十杖也要不了她的小命,為了一個小丫頭何必與我褒國公子的小夫人為難,這不等於在下洪德的麵子。
微睇向雲姒二人,梓遷唇角勾起了一道幾不可見的弧度。這姓雲的莫不是對這小婢產生了什麼情愫?本想借這一腳向褒小姐討個情,把她譴出府去讓她好生生活。看來自己剛剛送她的一腳是枉做小人了,在這褒侯府之中原來有人能護她周全。不知為何,原本萬載無波的心卻如平靜的湖麵被人丟了石子般,泛起層層漣漪。憋悶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將手中美人交與豔兒,依次向褒洪德、褒菲兒及梓遷抱拳道:“擾了眾位的用膳之興,雲某人在這裏向各位陪罪了。”轉身走至梓遷的矮幾前,“梓遷兄,你我相交多年也算莫逆,而這婢子許是剛進府,一應事項不甚熟悉,緊張之下誤傷了梓遷兄。”
鳳眸半眯,把玩著手中酒杯,“我本是愛茶之人,怎會舍得這婢子受苦呢?如若以後梓某人喝不上好茶,心裏還癢得緊呢!”說著舉起酒杯遙敬褒菲兒,“不過說到這罰不罰的,你我都無權做主,還得聽聽咱們褒小姐的才是。”
見梓遷把這燙手的山芋拋給了自己,褒菲兒絲毫不覺惱怒,反而覺得心裏泛了絲甜。不過聽這人話裏的意思,他是想喝亦然侍的茶,不想亦然躺個十天半個月的爬不起。真是個壞人!想救那丫頭卻不親自出麵,罷了!既然他喜歡她的茶,想來他因著這茶也會常來自己的紫鳳閣坐坐。有了姒亦然,她有信心梓遷哥哥一定會常來。
“亦然,還不去給梓公子跪下磕頭謝恩。”舉起廣袖對梓遷眨眨眼,遮首揚頭飲盡杯中酒。
“等等!”媚夫人站起,對這二人眼中沒有洪德與自己很是不滿。洪德護那丫頭也就罷了,可自己卻沒說要饒過那小狐狸精。“菲兒妹妹,婢子犯錯總歸是主子寵出來的。她這一次不小心燙了梓公子,下次說不得又不小心毀了妹妹的心愛之物可怎麼是好?所以,罰還是要的。如果妹妹信得過嫂嫂,就將這婢子放我房中幾日,等學會了規矩就給你送回來。”
見這情形,亦然進退不得,侍立在旁不得做聲。這一家子都有病,把自己當玩物不算,還這般刁難,算了!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恐怕她想自殺,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