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子司空與梓遷去了另一個包房的花無軒心裏多少有些落陌,那感覺便像是大人給了其他孩子糖,卻獨獨將他忽略了般鬱結。
梓遷便像早已習慣了亦然對雲墨炔的特別般,默默看著下麵的比賽,畢竟這幾場比賽關係到宋、虢、子國的幾個邊境大城。是的,剛剛三人打了賭,而賭注便是這幾座城池。
子司空進了包房卻似丟了魂般躺倒在座榻之上。以前隻是隱約覺得亦然對雲墨炔是有點兒特別的,但今天他終於知道她對他很特別!抓起幾上的美酒狠命灌進喉嚨,希望這酒能澆滅心中的嫉妒之火。
正看著比賽饒有興味的梓遷卻突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這一房間撕裂,又慢慢形成了另一個空間。這是一種怎樣可怕的力量?想他修習多年卻也沒有這種能夠撕裂空間重塑空間的能力,而且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就在這房間內。不動聲色地轉眼看向兩人,子司空已是伶仃大醉爬在矮幾上會著周公,嘴裏還叨叨咕咕說著一些外人無法聽懂的詞語。
而花無軒卻如泥塑像般勾唇微笑看著場中,此時見梓遷看向自己,轉過頭來與梓遷點頭示意。
難道也不是花無軒?那會是誰?若是房內有一個隱形的高手存在,梓遷真不敢想下去,用精神力再度探查了一下房間發現沒有異樣才作罷。
見梓遷不再探究,花無軒將注意力放回他所構成的空間內。在那裏可以清晰地看到亦然與雲墨炔的一切。
花無軒有些懊惱地握了握拳,原來那女人也可以如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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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門沒卜卦?”眼中含著寒光衝著衣衫不甚整齊的雲墨炔嬌媚一笑。
頹然坐在矮幾後的雲墨炔不語,隻是拉了拉衣衫。
“嗯,看來那些什麼先天後天的卦也不定做準的。”移到雲墨炔身旁,伸手替他整理著淩亂。
柔若無骨的手有意不無地撩撥著他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雲墨炔狠狠咽了下口水,一支手抓上她好動的柔荑,另一支手在她腦後固定,二人距離立刻拉近,他們鼻對鼻眼對眼,那唇也近在呼吸間。
額頂著額,鼻對鼻,雲墨炔喘著粗氣道:“你是明白我的對嗎?”說著嘴便要貼向亦然。
毅然將頭轉向一邊,他的唇卻也隻是輕輕擦過了她的臉。
“明白?”亦然掙紮著與他拉開了些微距離,“明白什麼?逢場作戲?真是老套!”
抽出了被雲墨炔握著的手,再退後些,繼續為雲墨炔整理著衣衫。
“我是喜歡你!”亦然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雲墨炔的心中卻如平地炸雷般震撼。是的,他是能感覺到她對他也是有心的。
雲墨炔似得到了鼓舞般再次向她的唇探去,隻是接下來的一句卻讓他如坐冰室般心寒。
“不過那也已經是在此以前的事了。”亦然將他身上最後一根帶子係好後坐到他的對麵,端起一杯雲墨炔剛剛的殘酒細細品著。這便是他的味道?
“我有潔癖,不喜歡身子不幹淨的男人。”亦然雲淡風輕地宣說著,“此前是我想錯了,原來每個人都是兩麵的,你在我麵前無暇,而我見不到的那麵是怎樣?肮髒嗎?”看著雲墨炔的眼眸一點點渙散,亦然真的很想告訴他,反駁啊,如果你說我就信。但他卻沒有,隻是輕輕地看著她的眼。
此時的亦然已感覺不到悲傷,心中更多的卻是氣憤,氣他的不語。
“肮髒,我想我也是吧!”亦然笑笑,揚頭一口飲盡杯中酒,眼神迷離地看向雲墨炔,“可安好?嗯,你看起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