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咚的一聲,劉昕的房間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隻見一身穿麻衣的彪形大漢的,手提一把刀,徑直的向劉昕的床邊的走過去,劉昕自然聽到這一切,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卻不敢睜開眼睛,隻是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片刻後那大漢走到床前,見床上還有一人,嘴裏嚷道,“原來這還有個小白臉,不如一刀宰了,省的日後麻煩”。隨既抬起刀刃,向劉昕紮去,就在大漢說出那句話後,劉昕的心裏卻是更加害怕了,精神上已經超出了最大負荷,身體也跟著不聽使喚了,劉昕想避開這致命的一刀,卻發現身體跟在門口一樣又一次不聽使喚了。僅僅是在這一瞬間劉昕就像掉進在夏日河裏,又爬起來一樣,汗水瞬間浸濕了衣服,頭發上似乎也有一絲絲白煙升起。
臭小子快起來,幹活,隻見一個健壯的敞衣大漢正在用一條抽打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人。此人似乎是已經適應了此種舉動,神態正常的從一塊的裸露的大石上起身,向身後的礦洞走去,此人正是劉昕,他本來已為自己那天已經是死定了,誰知那天那賊人,隻是將他打昏後,然後連同客棧的大部分人,一起俘虜到了某處不知名的礦山,從事無比繁重的勞動。隻是一年多過去,與他一起來的那批人,僅僅隻是剩下十之一二。劉昕依稀記得在來的路上,有一個性子烈的的礦奴因為在語言上冒犯了賊人,於是就賊人當場削下了他的耳朵,當時劉昕距離那個人不過十米,那也是劉昕有生以來第一次看正在發生的血腥場麵。當賊人手起刀落之時,血從礦奴的一小段耳朵中流出,不一會就流到了整個麵部,那個礦奴慘叫了,哀嚎著在地上翻滾,卻無一人敢上前幫他,劉昕當時便呆若木雞,不一會,卻很奇怪的覺得到,這似乎與殺豬有些相似,隻不過豬的叫喊,人不懂,也不想明白它是什麼意思。
來這半年之後,劉昕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血色的夜晚,又一批不堪折磨的礦奴,私下裏聚眾逃跑,隻是很可惜中間出了叛徒,在逃跑的那一夜,被叛徒帶到賊人埋伏好的地點,最後,大部分人選擇了死亡,一小部分選擇了投降,還有幾個人被俘。接著便是所謂的公審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