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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命薄啊!要是有銀子就好了,她就可以出國可以改頭換麵從新開始。”

未駿沒有吱聲點了一支煙幽幽的望著窗外。他的事情太多了,哪有閑情逸致管這點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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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裕總歸不放心謝梅婷,找了個時間她來到謝梅婷的辦公室,謝梅婷正坐在桌子前盯著一盆仙人球發呆。辦公室裏經常就她一個人,來的時候領導有交代------不用讓她做什麼具體的事物,過段時間還會調走。人事部長一聽,知道來的是個吃糧不管閑事的廢物點心,就把謝梅婷安排在資料室,負責銷毀廢舊或過期的檔案文書,說穿了就是什麼也不用幹。那是一間獨立的辦公室整天就她一個人在裏麵,別的人都忙的跑前跑後腳不沾地,她到好,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這會兒也不知又在想什麼了,贏裕在她身後站了幾分鍾她都沒有感覺到。

“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病了。看你的氣色很不好。”

”我很好。”

“不對,你騙我。沒生病那就是誰欺負你了,我去和未駿說讓他幫助你。”

“沒有人可以幫的了我。”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幫不了未駿難道也幫不了?真要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未駿說。他一定可以幫助你的。”

“幫助?”

謝梅婷想起未駿幫助顫抖的她在他身上怎樣的顫抖,幫助她變的姓感。

她看了一眼贏裕忍不住笑了。贏裕看的心驚肉跳,從出事到現在謝梅婷幾乎不會笑。

“你不了解他所以不相信他,抗震救災、扶危濟困、解決員工的實際困難哪一樣他都做的很好。你的事他也會掛心的。”

謝梅婷憂鬱的望著窗外好像沒聽到,肮髒的玻璃外一方灰蒙蒙的天,公司正在擴大規模興建新廠棚,棚頂上幾個工人正忙著鋪彩鋼瓦呢。未駿?應該感謝他還是憎恨他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唉!和你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你自己多保重吧!”贏裕看著謝梅婷心不在焉知道自己做的又是無用功不禁有些沮喪。

到了未駿那裏,未駿見她不高興的樣子,以為她牙疼又犯了,這幾天她經常牙疼的。

“來,張開嘴我看看牙好了沒有?我給你治治。”他捧著著贏裕的臉吻了進去。

贏裕輕輕喘息著,未駿擁吻著她往裏屋走把她按倒在床上。

“你老婆不是要來嗎?撞見了怎麼辦?我們是在偷請哪。”贏裕推開他。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愛你,隻有在你身上我才激動亢奮不能自拔。愛情不分先來後到。”

”那也不能後到先得。一見你老婆我就心虛腿軟像做賊一樣,心裏麵愧疚的很,還是避開她吧!她走了我再來。”

”那就是說你認可她和你分享一個男人了?”

“不是認可是無奈,她是主人,你是我偷來的,我臉皮再厚道德再敗壞也不能當著她的麵鳩占鵲巢喧賓奪主啊!”

“嗬嗬!那你也允許我和別的女人了?”未駿開玩笑的說。

“你敢?婚姻可以湊合,愛情絕不將就。我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你偷請是因為我愛你,你讓我心動讓我癡迷,錯過你我會遺憾一生,所以我才明知不可為而強為之。你若負我,我必定和你一刀兩斷,從此恩斷義絕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如有食言天打五雷轟。”

未駿怔了一下,他伏下去和贏裕如膠似膝癡迷沉醉像坐到了雲端裏----暢快銷諢。他腦子裏清楚的意識到:謝梅婷必須馬上消失。

“你為什麼老是吻我這麼久,睡覺都要握著我的手像生離死別一樣?”贏裕在枕畔低聲問。

“我害怕一鬆手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的心原來是空的,我一直在人群中尋找我心中的那個人,找啊找一直找不到,我都灰心了,你卻忽然就出現了,那一年我三十三年歲,我永遠記得遇見你時是多麼的美好。你感覺不到嗎?我一直在你旁邊偷偷的看你想你等你從來沒有走遠過。你-------住在我的這來。”未駿把贏裕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你老婆呢?她住在哪裏?”

“她住外麵你住裏麵,不是說她不好而是我對她沒有感覺,和她再過二十年我依然會身體寂寞心裏空虛,她--------是我親人裏的一個,不是愛人,我的心為你而跳。”

“你不愛美女嗎?”

“那不是愛是喜歡!美女就像我戴的名表開的豪車一樣,是一種裝飾,擁有了它就代表著我有身份、有地位、是成功人士。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魔鬼心裏很累很累,但是也沒有辦法,路是彎的不能直著走。環境就是這種環境,人就是這種人,道德崩潰人性扭曲,必須適者生存。”

“那也不允許你喜歡,我可是山西老陳醋,打翻了酸死你。”

“嗬嗬!你就不能假裝寬容大度一點?”

“不能,我絕不會和人分享愛情。我這半生假裝的東西太多了,每天都要說很多假話客氣話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好多張麵具麵對不同的人,包括對我家郭定安,吵架都不敢大聲吵,怕影響形象、怕婚姻破裂、怕別人笑話。為了生活,我出賣了很多東西------道德、良心、正義、、、、、、,我現在窮的隻剩下愛情了,我不能允許我的愛情也摻假,你就是我的愛情。”贏裕翻身蠻橫的壓在未駿身上。

“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失去誰我都不要失去你。寶貝親親。”未駿又抱緊了她徜徉在愛欲的海裏。

人類的曆史不外乎是一個吃飯睡覺的過程,吃什麼飯怎麼吃和誰睡怎麼睡,沒有飯吃了我們會造反;睡不好了我們會換一個人睡。隻要是人,誰都跳不出這個圈圈。

婚姻從來就不曾孤單的存在過,通尖在左,賣銀在右,他們是三個好朋友。

“贏裕趕緊回來,你老家又招賊了。”電話裏郭定焦躁不安。

“隨便吧!房子下麵都挖空了,這次該挖院子吧!找不到什麼的。你自己看著怎麼處理吧!贏裕躺在未駿的懷裏懨懨的說。未駿正在興奮的探索著她身體裏的奧秘。

“不是,是從街門口大門處挖的。小偷已經抓住了。”

“街門口?往外還是往裏?”贏裕猛地坐起來,嚇了未駿一大跳。

“怎麼啦!這麼緊張。不要走我正舒服著呢!”

“我必須去看一眼。”贏裕顧不得多說,穿上衣服匆匆的往家趕。

老家早已破敗不堪,長時間廢棄不住,房頂上長了狗尾巴草,滿院子參差不齊的“搖錢樹”,枯黃的落葉一層層。門前圍了許多人,贏裕從人堆裏擠進去一看,“我的天,差一點就挖到地庫裏去了。”她大驚失色。她家地處大路旁邊,地庫不是在家院子裏而是在大路下麵,街門口的正下方往外有十多平方。

“以前進來的盜賊都是在屋子裏院子裏亂翻亂挖,這次來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定位這般準確?萬幸!幸好發現及時啊!”贏裕心中暗自驚歎。她躲在人群中看郭定安和警察交涉。因為她做了虧心事,害怕見警察。其實地庫裏並沒有什麼好東西,僅僅是幾片無比巨大的棺材板和贏富看不上不賣的破爛。她也不清楚家裏為什麼世世代代珍藏著幾片棺材板?贏富推斷說一定是老祖宗的靈柩,便於祭祀用,因為他們家經常性遷徙,老爺爺搬了五次家,爺爺搬了四次,父親搬了兩次,到了贏富這輩是四海為家,侄兒是有家不能回,贏富把她娘倆給趕出去了。“這些棺材板到底怎麼處理掉呢?”贏裕偶然也會想一想。

天邊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閃電過後,霹雷掩耳。擁擠的人群迅速散開。很多人躲不及,就抱著頭逃到屋簷下避雨。

“他馬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是晴天,怎麼突然就風雨大作?氣象台盡是些廢品吃閑飯的,連個天氣都預報不準。”有人罵罵咧咧。

“沒聽人說嘛!地震那麼大的動靜都預報不出來,何況這不過是從天上流下來點水?這陣雨是過路的妖怪下的,不屬於預報的範圍。”旁邊有人順口接了一句。大家聽了哄然大笑。贏裕笑不出來,她擔心著挖出來的這些土如何能盡快的填埋回去。

這陣雨真是過路妖怪下的,來的突然走的迅速,二十幾分鍾的功夫就雨過天晴了。

警察走了,郭定安忙著找人填土,贏裕又回屋看了看,好像也沒啥大損失就回公司了,實際上她也記不清老家到底有多少破爛。她主要是看電視、冰箱、被褥少了沒有?

“贏裕你去哪了呀!我等你很久了”贏裕剛進辦公室,姬妖就迎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

“想你唄,來親一個,看,我給你帶的大禮。”姬堯張開臂膀想摟住贏裕。

贏裕拿手一擋躲了過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嗨!我要出國了,回來和索大頭辦離婚手續,我找到了我的真愛,順便也看看你。”

“出國?議員不做了?你還有真愛?你把自己整的像個妖魔鬼怪,哪個男人敢要你。”

“天下沒有好男人,我討厭男人憎恨男人,和他們在一起我從來就沒有快樂過。”

“你找的男人不是老頭子就是小孩子,和你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你怎麼能夠快樂?你找一個正常一點的好男人試試?”

“我也想啊!我十六歲就和男人在一起,結果呢?我懷了他的孩子他卻跑了,連名字都是假的,害的我隻好嫁給索大頭給想孩子找個爹。後來索大頭知道我騙了他整天打我,幸好你救了我把我從車間調到財務部,讓我結識了那麼多達官貴人,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快樂,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我會愛死你的,嗬嗬愛是平等的。”

“我的天,你嚇死我吧,親情、愛情、友情我什麼都不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我希望你今後永遠不要出現在呷邊鎮,我很忙的。”

贏裕黑了臉她站起身準備離開。

“逗你玩呢!別當真,我是有事求你,索雜去你老家偷東西被抓起來了,你不要起訴他行不行?”

“索雜?怎麼會是他?十幾歲的孩子能幹這種事?難得你還知道管他死活?”

“唉!他在外麵跑野學壞了,索大頭不管,警察給我打電話我不管不行。”

“他一個人幹的?”

“嗯!他在酒店無意間聽一個酒鬼說你老家埋著什麼寶貝,他夜裏就去挖了,小孩子不懂事。”

贏裕萬萬沒有想到盜賊是個小孩子,還是姬堯的兒子。

”無所謂。破壁殘垣貧窮人家能有什麼寶貝?都是以訛傳訛不足為信。真把電視冰箱搬走了也沒事,就當我送給他的,我挺喜歡他的,看著可親了。”

“那送給你當兒子好了。你和他還真有幾分相像呢。我一看見他就想起他那該死的爹。”

“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傻瓜!那你也信?我和誰睡覺我會不知道?切!我是不敢告訴索大頭。上次他又回來看我了,真是冤家!睡了一覺又跑了。男人靠不住。”

“他又回來了,他叫什麼名字?”贏裕忽然想起大哥曾經回來過。

“這次他說他叫贏富,鬼才相信!一定是又臨時捏了個名字糊弄我。”

贏裕沉默著,心裏想到:難怪見到索雜會覺得倍感親切?難怪會不自覺的為他打抱不平?姬堯,這個自己鄙視的女人居然也算是自己的小嫂子?

“一言為定,你把他過繼給我吧!我把那個院子分給他一半,另一半給我侄兒留著。”

“你瘋了?贏裕,你真的會送給他?傳說你老家地下麵埋藏著寶物呢?”

“我決不食言,他住進裏麵可以光明正大的挖,看看到底有沒有啊?”

姬堯望著贏裕想著這個傻女人又在犯傻了,她的腦子肯定被大象踩過。

###25

這次姬堯又沒有把婚離掉,索大頭不同意,他說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沒有功勞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熬勞呢?他的美麗青春全部獻給了姬堯,哪能說離就離。如果強迫,他必定以魚死網破的決心把姬堯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告到衙門裏去,讓她下半輩子在監獄裏度過。他是粗中有細的有心人,收集掌握了姬堯貪汙受賄買官賣官的許多證據。姬堯無奈隻好還那麼過。

婚姻早已千瘡百孔,裏麵爬滿了蠕動著的蛆蟲,不看都覺得惡心。為什麼要死纏著不放手?理由恐怕隻有索大頭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