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子說的不錯,天人界雖分有南北朝,各門各派也都有著自己的門規,可是無論哪個天人門派,都有一個最基本的共識,就是殺妖。
甄繼喬知道李胖子是好心,如果倆人知道瀘州城有妖的消息,那麼必須留在此地,幫助除妖,所以他才遲遲不說出瀘州城鎖城門的緣故。而讓倆人來到如此僻靜之地,更是想讓倆人偷偷躲藏在此,待事情平息再行離開。
“三姐,甄師弟,我修為雖然不高,可卻是本地天人,斬妖除魔責無旁貸,可你們卻不需要這麼做。”李胖子能說出如此話來,其一,自然是因為許清歌本人,而其二,則因為在李胖子的內心之中,還是把他自己當做世俗之中武勳起家的李家人。
“那‘妖’行蹤詭異,初次害人時,我們並未察覺,隻以為是尋常的刑名之案而已,可是幾月前,一遊曆至此的天人卻慘遭毒手,那時我們才知曉那犯案的人竟然是一隻‘妖’,而時至今日,我們瀘州城已經有接近十位天人命喪它手。”
“這‘妖’就這麼厲害?讓你們眾多天人聯手都無可奈何?”
“三姐你有所不知啊,妖乃是鬼怪變化之物,聚則成形,散則為零,最是難纏,且妖是吸食天地靈氣而生,吞天地人氣運且不說,更喜愛食人靈氣精華增長修為,所以才不被天人界所不容。”
李胖子說著還向許清歌眨了眨眼睛,惹得許清歌一陣挑眉。
甄繼喬知道李胖子還有些私事要與許清歌講,卻不能當著他這個外人說。所以立刻說道:“清歌,我去外麵轉轉。”
甄繼喬說完,背著藏劍向庭院走去,也在此時後麵傳來李胖子的聲響。
“甄師弟,咱們梅園的竹樓乃瀘州城一景,你可以隨便轉轉,走遠些也不要緊,這地方早就被我包場了。”
聽到此話,甄繼喬輕輕搖頭,知道李胖子的意思,隻能不顧腳傷再走的遠一些。
待甄繼喬走遠,許清歌也顧不得形象,走到了李胖子的跟前擰起了他的耳朵。
“停停停,三姐,你都多大了,還來這個!”
金靈根初成之後,許清歌指力其大且準頭十足,竟然讓李胖子大呼疼痛,而他也以為是小時候的潛意識反應,卻沒有想到他一個築基期的天人,竟被一個‘凡人’戲耍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不就是許久不見,和你敘敘舊麼。”
“從小到大,你心裏揣著什麼心思我還不清楚,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麼?”
“三姐,說實話,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之至,可現如今這形勢確實嚴峻。且不說你官司纏身,又假扮初次下山遊曆的天人,就說這瀘州城裏的‘妖’就是一個超級大的麻煩。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們藏在此處,待事情全部過去,再送你們出去。”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我相信定可以誅殺那隻‘妖’的。”
民間自古以來就有妖怪的傳說,更有數不勝數的天人斬妖的話本歌劇,而其中結局自然是以天人戰勝妖怪告終,可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三姐,你這話我也信,可那殺妖之前又要死掉多少天人異士?而我之所以支開了甄師弟,就是怕他少年心性,又仗著天人身份想要與那‘妖’鬥法,你們哪裏知道,那個‘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妖,而是一個由人修煉而成的妖修……”
這邊李胖子告誡許清歌的同時,那邊甄繼喬在竹樓閑逛,卻恰巧遇到了剛剛認識不久的熟人。
“這位師弟,不知道你是哪家宗門的翹楚?”
“呃……在下甄繼喬,乃初次下山遊曆,不懂之處多多包涵。”
“好說好說,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天一道掌門於秋道的關門弟子,人送外號陰陽劍的張璟張師兄,這位是……”
自從聽了李胖子說了‘妖’的事情以後,甄繼喬就打算隱藏天人身份,逃避除妖的天人義務,卻沒想到背著藏劍在這竹樓閑逛竟能碰到如此多的天人,更有張璟藏身其中。
“繼喬師弟,本以為你有急事前去黎陽,就沒有告訴你除‘妖’,卻沒想到你竟然留在了這裏,真乃我輩天人之楷模。”
聽到了張璟的話,甄繼喬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除魔衛道乃我輩之本分。”心中則把那李胖子從頭到腳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