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瞅準機會,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掃蹚腿將聶自清打倒在地,大毛撲上前,欲擒聶自清的胳膊,聶自清一個就地滾,讓大毛撲了個空,他乘機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滾站了起來,他看一眼大毛,再看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韓卿,十分不解的道“韓卿,你被他折磨至此,居然還幫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韓卿和大毛此時站在一條戰線上,他看一眼大毛,一字一字的道“他是我——弟弟”
大毛完全沒料到韓卿會如此說,他怔怔的看著韓卿,眼裏不由落下兩行淚,他衝韓卿道“哥哥——”
兩個人都紅了眼圈,他們彼此折磨,彼此傷害,沒成想,在最後關頭,他們居然能冰釋前嫌,化幹戈為玉帛。
如果他們能早點放下芥蒂,一起合作,也許現在的世界之最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光景,現在的他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光景,隻能感歎一句造化弄人!
聶自清看一眼他們二人,擺出架式道“別廢話,來呀,今天我要將你們緝拿歸案——”
說著聶自清一個惡虎撲食向二人襲來,大毛在左,韓卿在右,將聶自清困在其中,形成包圍之式,聶自清不愧是軍人出身,反映迅速,出招奇快,僅管被二人圍攻依舊不占下風。就見三人混戰一片,打了個難解難分,正在這時,突然又冒出一個聲音“住手——”
聶自清跳出二人包圍,回頭看一眼來人,大毛和韓卿也停下手中攻勢,看向來人。
徐徐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莫成非。
聶自清臉上露出個笑,他對莫成非道“莫隊,你也懷疑韓君了?”聶自清看到有人前來助陣,這心裏頓時有了底氣。
大毛和韓卿看一眼莫成非,兩人站在一起,大毛把韓卿手上腳上的鐵鏈打開了。
莫成非走到聶自清身邊,看著大毛和韓卿,目光定在大毛身上,他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衝大毛道“韓君,去自首吧——”
“休想——”大毛怨恨的看著莫成非。
聶自清在一旁道“莫隊,他們執迷不悟,不用跟他們廢話——”
莫成非滿臉痛惜,他慢慢掏出手槍,對著大毛道“韓君,答應我去自首”
大毛韓莫成非一步一步靠過來,莫成非後退兩步,衝大毛道“別逼我——”
大毛一幅大義凜然視死如歸,怒喝著衝莫成非道“來啊,打死我,你打死我——”
兩個人正在此僵持不下,聶自清一頭霧水,韓卿卻似乎看出端昵,他不動聲色,悄悄朝掉在地上的手槍靠過去,終於他舉起手槍,突然對準聶自清,以迅雷之勢“怦——”開火了。
聶自清完全沒料到,眼瞅著子彈朝自己射過來,竟連躲都忘了。
莫成非見狀,身隨影動,突然擋在聶自清麵前,子彈穿胸而過。莫成非隻覺胸中一痛,身體痙攣,倒在血泊裏。
聶自清完全嚇傻了,他不知所措的抱著莫成非,眼裏淚如雨下,他哽咽著道“莫隊,莫隊,——”
大毛看著躺在血泊裏的莫成非,隻覺眼前一陣眩暈,他踉蹌著蹲在莫成非麵前,不置可信的搖著頭,他伸手捂在他流血的胸口上,道“我送你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莫成非抓著大毛的說,虛弱的很,他搖著頭說“做為警察,以身殉職,是最好的歸宿”
“不,不,我要送你去醫院”
莫成非目光渙散,已經奄奄一息,他無法阻止大毛,隻能任大毛將他抱起,他靠在大毛的胸口,臉上露出個笑,他說“韓君,其實我早知道韓卿是被你軟禁,早知道顧小宇被你所害,我做為一個警察,已經是個失職的警察,我每天都受著良心的譴責,活著對我來說,其實比死更難受,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