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嘩然。
剛才明明沒有暗器,也沒有人近他的身……我眨了眨眼,回過頭來,黑衣男子依舊站在原地,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閃著寒芒的匕首,一滴血珠順著刀鋒滑落在地。
我訝然,這,這速度……
黑衣男子收起匕首,衝暮月一拱手:“客房已由青衣打點妥當,請教主移步。”
暮月額首,牽過我向樓上走去。
“天冥教主?”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試探的問。
“恩,”暮月輕哼了聲,“我沒告訴過你麼?”
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麼爽快,一時間倒是我有些不知所措。
“呦,教主大人好興致。”
踏上最後一節樓梯,兩名碧色水杉的女子輕飄飄的落在我們麵前,堪堪擋住了去路,看模樣兩人竟有七分相似。
左邊稍顯長的女子上前了一步,瞧了瞧我,眼睛彎成一個曖昧的弧度:“教主果然有眼光……”右邊的女子以帕掩嘴,巧笑嫣然:“可不是,看來傳言不假呢。”
“什麼傳言?”我愣愣的問。
“男寵啊,小弟弟……”女子“咯咯”的笑起來,笑聲在我聽來卻格外刺耳,“和殺父仇人做那種事,感覺如何?~”
我身子一震:“你們怎麼知道……”怎麼會知道暮月是我的殺父仇人?
左邊的女子輕撫著臉頰,將話接了過來:“小弟弟,這江湖中,謠言是傳得最快的。”
暮月挑了挑眉:“看來二位宮主,還是沒改掉亂管閑事的毛病。”
笑聲突兀的止住,左邊的女子驚恐的看著從自己胸口刺穿的利劍,似乎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劍以極快的速度被拔了出去,女子的紅唇張了張,不甘的倒在了右邊女子的身上。血這時才從她的胸口滲出來,染紅了兩人的衣襟。
暮月對著她們的身後笑道:“青衣,動作慢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樓道的另一側站著一個青色錦衣的女子,掂了掂手中的劍,撇嘴道:“沒想到她們跑的這麼快。”說完,狠狠地瞪了旁邊一死一活臉色卻同樣蒼白的女子一眼,“哼,更沒想到的是,她們居然又自己撞上來了。”
還剩下的那個碧衫女子仰著臉呆了半天,突然發瘋似的大吼起來:“暮月你憑什麼殺她?!你算什麼男人!啊!?還得讓女人保護?哈哈哈,有本事……有本事你……”
暮月眼一彎,笑得一臉邪魅,俯下身,直視著她的眼睛。女子瞬間安靜下來,呆呆地盯著他的臉。
暮月的手似是不經意的從女子頸間劃過,動作輕柔的如同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物品。
我隻覺心中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燒,重重哼了聲,別過臉去。
女子的臉上霎時退盡了血色,震顫的睫毛蓋下遮住了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暮月站起身,輕蔑的挑起唇角:“我要想殺你們,容易的很。”
名喚青衣的女子搖頭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嘲諷:“事到如今居然還有人懷疑教主的武功,實在是……蠢的不可救藥。”
暮月皺著眉將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似乎是摸到了什麼特別肮髒的東西,衝青衣吩咐了再拿套衣服來,隨即朝裏麵走去。
他的身後,碧色水杉的女子緩緩倒在了地上,如同陷入沉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