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血少此刻才察覺到原來刺中的隻是那白衣女子留下的殘影,但是已經為時已晚,隻覺得背後一疼,那白衣女子已然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刀痕,隻傷皮肉不傷筋骨,似乎是有心要留手,卻更像是一種挑釁。
“可惡!”紅衣血少轉身再戰,回首一劍直取麵門,那白衣女子卻不緊不慢地揮刀一擋就擋開了紅衣血少的招式,然而紅衣血少也是早有預料,被劍身擋開的同時,左手一掌猛然轟出,然而卻還是白衣女子快了幾分,一掌尚未落下,紅衣血少已經被一腳踢中小腹向後滑行出十數步才停下,口角也留下了一絲血跡。
然而白衣女子根本就不打算給紅衣血少喘息的機會,紅衣血少剛止住身形,她已經飄然而至,刀法快如鬼魅難以捉摸,紅衣血少雖然揮劍抵擋,卻仍是身受數刀,而且每刀都和之前一樣隻傷皮肉不傷筋骨。白衣女子就像是在玩耍一般,每一刀都是在侮辱紅衣血少,卻每一刀都讓紅衣血少心驚,不禁疑問道此人究竟是誰?
紅衣血少忍無可忍,再提內元,氣勁爆發而出好不容易震退了白衣女子,給自己爭取來了喘息之機。
“你究竟是誰!”紅衣血少吼道,此時的他已經因為白衣女子的挑釁變得惱怒不已,逐漸失去了理智。
“拿出全力來吧,難道你的全力隻是用來逃命嗎?”白衣女子依舊聲音冰冷,卻似乎還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
“你就是幫我脫逃之人,為何現在要對我刀刃相向?”紅衣血少大聲斥責道。
“哼,因為我要親手殺你。”白衣女子說罷數道刀氣迸發而出。刀氣雖然看似輕薄,紅衣劍少揮劍抵擋卻被震得後退數步虎口出血。
紅衣血少知道今日一戰凶險萬分,隻有拚盡全力才有勝算,於是飽提內元,血煉神功巔峰之招再度出現,原本破碎不堪,衣不蔽體的上衣徹底爆碎,隻露出一身紮實的紅色肌肉,黑色的眼睛透露出恐怖的凶光,周身紅芒大作,地獄惡鬼之象幾近實體。
“這是你逼我的,我要讓你死無全屍!”紅衣劍少發出了低沉恐怖的聲音,宛如惡鬼現世。
白衣女子冷冷地說道:“來吧!拿出你的全力掙紮吧!”周身爆發出白色氣勁,令四周的氣溫驟降,刺骨寒意洶湧而出。
“血飲殘陽!啊……殺!”隻聞紅衣血少一聲低吼,紅色氣勁凝於劍端,轟然揮出紅色劍芒破空直逼白衣女子而去,劍芒所過之處,地麵崩碎留下深深的劍痕。
再看白衣女子舉刀提勁,渾身氣勁暴衝而出,彙聚於冷月刀之上,“冷月之華!”一聲冷喝,手起刀落,一道如新月般皎潔的刀氣飛射而出。紅色劍芒撞上白色刀氣,頓時劍芒崩碎,刀氣消散,隻激起氣勁爆散而出,震得兩人都連退數步。
紅衣血少身形剛穩,腳下一蹬便是揮劍踏空直逼白衣女子而去。白衣女子見狀,嬌喝一聲,傲然迎上,刀鋒對劍芒隻剛觸碰,就是狂風暴雨般的對攻。白衣女子麵具上的牡丹妖豔,刀法卻更勝三分,豔刀快如電,疾如風,每一刀都勾畫出詭異的弧線,每一刀就劈砍出攝人的寒冷。紅衣劍少對招不過五十回就被逼的連連後退,隻有勉強招架,再無還手之力。
“啊!”一聲怒吼,紅衣血少爆發出雄厚氣勁,終於震退了咄咄逼人的白衣女子,也吹飛了她臉上的牡丹麵具。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如血,照耀在一張冷豔的臉上,映射出絕美的畫麵。朱無瑕麵無表情,冷冷地注視著紅衣血少,眼神中隻有濃厚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