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叫你得瑟,大意了吧。”
“狄鷹,你算是創下了隱逸村的記錄啦,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被秦風打過,怎麼樣,感覺爽不爽?”
人群中傳出來的話氣的狄鷹直罵娘:“爽你大爺,要不今天讓你爽爽老子的拳頭。”
“嘿嘿,狄鷹,你也就跟我的能耐,咱可比不了你,被隱逸村頭號廢物給打的見血,呲呲,厲害啊。”
狄鷹被那人的話氣的火冒三丈,卻找不到什麼話去反駁,最後把氣都撒在了秦風身上,拳頭似是不要錢一般砸在秦風身上。
待狄鷹力竭後,火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最後,狄鷹踩著秦風的頭,滿是不屑的說道:“我就是罵你爹是廢物怎麼著,有能耐你起來打我啊?廢物,沾上你的血,都是髒了我的鞋。”
說完,便在眾人簇擁下離開了。
許久過後,已是倒在地上許久的少年艱難的站起身來,找了一塊較大的石頭坐下,用袖子擦拭著遍布淤青與鮮血的臉頰,看了了混雜著鮮血與泥土的袖口,秦風撐起身體,步履蹣跚的走在回家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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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木門,伴隨嘎吱的開門聲而來的是一道厚重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回來了,飯菜在鍋裏,餓了的話熱下便可以吃了,灶台旁有劈好的木頭。”
秦風略微點了點頭,低沉的嗯了一聲。
那人似乎是發覺到了秦風聲音中的異常,放下手中的工作,轉過頭來看著秦風,當看到秦風臉龐上的淤青後,那人眉頭微皺,問道:“怎麼弄的?”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不小心磕的。”
“又和人打架了?”
“我說了,是我不小心磕的。”
那人走到秦風麵前,在秦風的肋下處按了一下,痛的秦風牙根直顫。
片刻之後,那人收回大手,麵色不善的盯著秦風,說道:“肋骨都斷了三根,誰幹的?”
秦風捂著肋下,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龐緩緩流淌而下,緊咬著牙道:“不小心卡傷的,過幾天就好了,又死不了。”
那人滿臉的怒氣,顯然是對秦風的回答十分的不滿,“自己兒子被人欺負了,當爹的不去報仇,對得起你叫了十幾年的稱呼?我秦稷的兒子不能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報仇的,跟爹說,誰幹的?”
“我說了,真的不用。”
中年男子是秦風的義父,名叫秦稷,十幾年前,秦稷為躲避仇家追殺而逃往隱逸村,途中徒手打死一頭猛虎,將那頭猛虎的口中餐---尚是嬰兒的秦風救了下來,後來秦稷在隱逸村落戶,收秦風為義子,將其撫養長大。
不巧的是,秦風自小便得了一種怪病,每當月圓之夜,一股不知名的陰寒之氣便會從秦風體內散發出來,遍布全身,但凡靠近他三米以內,便會被寒氣波及到,重者命喪當場,輕者也需修養百日方才無礙。
這十幾年裏,每當秦風陰寒之氣爆發,若非村長以雄厚的靈氣為秦風續命,恐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要命喪黃泉了,即便如此,村長也認為在愈發強大的陰寒之氣的籠罩下,秦風怕是活不過二十歲。
被陰寒之氣侵蝕裏十餘年的秦風便開始體弱多病,四歲時,秦稷就打算讓秦風習武,也好強身健體,可就在秦風修習靈氣第三日,月圓之夜,那一次的陰寒之氣爆發的前所未有的強大,雖說之後有驚無險,但秦稷卻因此被寒氣侵入體內,至今都未能痊愈。
此後,村長建議秦稷終止秦風習武,能多活一日便是一日。十多年過去了,秦風磕磕絆絆勉強修煉到二重煉體境界,於是乎,隱逸村第一廢物的稱號自然而然的花落秦風家,秦風也飽受他們的冷言冷語。
這個家,父子兩人都身受重傷,怎麼跟狄鷹一家子鬥?
“小孩子的事,大人少參加的好。”
話畢,沒有理會中年男人的皺眉的表情,秦風強忍著痛楚往小屋走去,待其走到門口之時,回過頭衝著中年男人道:“爹,今天我揍了狄鷹那狗日的一拳,明天開始教我練武吧。”
“不行,你忘了當年的教訓了?若是再爆發一次更大規模的,你還要不要小命了。”
秦稷沒有絲毫的猶豫,毅然拒絕了秦風的請求。
秦風仰起頭冷笑一聲,道:“無非是早死與晚死而已,我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區別,而且,這花花世界,我還不想白來一遭。”
看著秦風一瘸一拐的背影,秦稷堅毅的虎目也多了幾份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