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會寫字,那你會不會說話?”秦風盤膝坐在地上,衝著眼前巴掌大的小東西好奇的問道。
嘩啦…嘩啦…
小獸又在地上左劃右刻的寫起字來:‘難道你不知道靈獸在沒有突破到固元境界之前是不能言人語的嗎?’
秦風一陣惡寒,我在這窮鄉僻壤般的隱逸村呆了十三年,連村門口走沒出去過,怎麼會知道還有這破規矩。
“你說你能治我父親的寒毒,能跟我說說嗎?我父親可染上這寒毒有十年了。”沒有在能不能說話的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秦風轉而說起自己最關心的話題上去。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熬著臨近二十歲的日子,對於常人來說極為恐懼的死亡,對於秦風來說,無非是早一天玩一天的事,久而久之也就沒了畏懼感,但是唯一讓秦風放不下的便是秦稷體內的寒毒。
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練武,導致那個月圓之夜寒氣爆發突如其來的強烈,被這股寒氣波及到的兩個人分別是秦稷與韓錕。
韓錕與秦稷在沒有躲到隱逸村之前便認識,後來一起避難來到隱逸村,因為韓錕來到隱逸村之後另續一弦,怕秦稷一人孤單,故而秦風交由秦稷撫養,韓錕則是每逢初一十五便來看一下小秦風。
十年前,秦風開始習武,視秦風如親子的韓錕吵著嚷著要把自己這一身武藝傳授給秦風,這可好,韓錕天天混在秦稷家,咋說也不肯回去,可惜的是,在寒氣爆發的時候,韓錕首當其衝被波及到,最後,即便是村長出手也未能救回韓錕的命。
也因為這件事,韓錕的家人分外仇視秦風,連帶著把秦稷的恨上了,從此,兩家人的關係如形同陌路一般,韓錕的兒子韓奈章跟他表弟,也就是之前把秦風狠揍一頓的狄鷹,總是時不時的找秦風麻煩。
那一晚,雖說秦稷僥幸撿回一條命,但是那令村長也畏之如虎的寒氣在秦稷體內紮下根來,寒毒積存了十年,秦稷體內奇經八脈幾乎全部被寒毒封住,自身的實力也被壓製到了四重通靈境界。
一直以來秦風都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這股寒氣有仇,都能令村長產生忌憚的寒氣,十三年的時間裏,每次爆發都隻是把自己折磨的萬分痛苦,卻不讓自己死掉,那般滋味,著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近幾個月開始,秦風發現秦稷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那血跡上都覺察不到絲毫的溫度,正與秦風一直以來冷血的特質極其相似,所以秦風敢肯定,秦稷體內的寒毒已經到了發作的邊緣。
小獸的話讓秦風看到了希望。
嘩啦…嘩啦…
小獸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在地上寫到:“有些困難,我不知道你父親中寒毒的程度有多深,在沒有見到本人的情況下,我也不好做出判斷。”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看完小獸寫的話後,秦風眼神中的神色開始有些黯淡,聲音有些失落的說道,“你告訴我那兩種藥材都是什麼,我去找。”
小獸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寫道:“沒用的,不提這兩種藥材有多難找,就算你很幸運找到了,用藥的方法有輕微的差錯,也會令你父親喪命的。”
秦風目光灼灼的盯著小獸,壓抑著聲音說道:“難找…差錯…你他媽的耍老子!”
“我沒有耍你,你身上的東西太難纏,即使是沾上那麼一丁點也足夠讓人頭疼不已,再加上你父親中寒毒已久,不親眼看下到了何等地步,誰敢輕易下藥?”麵對著情緒極不穩定又蠻不講理的秦風,小獸揉了揉有些頭痛的眉心.
秦風握著青藤的手微微緊扣,低著頭倔強的說道:“我親身體驗過,這東西對那寒氣有效果,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轟~轟~
一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覺湧上小獸腦中,如針刺般的痛楚令小獸全身本能的出現顫抖,金色的眼眸漸漸失去以往的神色,身上銀色的毛發根部泛起絲絲黑氣,眨眼間便席卷全身,散發著稀薄寒意的黑氣籠罩住了小獸.
小獸緊咬牙關,強忍著這股讓它痛不欲生的黑色毒氣的侵蝕,艱難的在地上畫著七扭八歪的字體。
“救我,欠你一個人情,三個月內定治好你爹!!!”
畫完三個碩大的感歎號,耗費掉所有精力的小獸便昏死過去。
盤坐在小獸麵前的秦風臉龐上的表情煞是精彩,怕是秦風活了二十多年的所學到的表情這次算是都用上了,而他內心深處的糾結怕是要比臉上的表情更加湍急。
秦風手中的青藤是他救治秦稷的最後底牌,若是這般輕易就用來救初次相識的小獸,任誰都難以接受,但是這青藤真的對秦稷的寒毒有治療效果嗎?秦風也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