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逸村雖然名為村,實際上並不小,方圓百裏之地都被穆颯圈了起來,建成這廣袤的村鎮。
隱逸村正中央乃是一座高有百丈的山峰,山峰上一座規模宏大的演武台赫然屹立在這山峰之巔,巍峨雄偉,巨大的令所有人皆為之驚歎的演武台上,一股磅礴之氣衝上雲霄。
隱逸村最大的盛會便是在那演武台上每年一屆的年比,每年都會令整個隱逸村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們欣然前往,能夠在整個隱逸村人麵前顯露榮光,或許是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們最為向往的事。
整個隱逸村被這座山峰一分為四,秦風所在村子便是最北部的北村,因為年比的緣故,四個村子之間的年輕一輩的聯係倒不是很頻繁,偶爾見麵,也不過是遠遠打個招呼,更有甚者則是直接裝作不認識,徑直離開。
而此時,這個巨大無比的演武台內,早已是人滿為患,黑壓壓的人群蔓延開來,無數道聲音彙聚在一起,遠遠望去,就好似那萬丈高空之上的雲層都會被生生撕裂,高聲衝上雲霄,直奔九天而去。
演武台外圍,是為每年前來參加盛會的人準備的坐席。
而演武台內側,是一座極為龐大的錐形場地,最中央同樣也是最高的一處,一座空曠的擂台赫然而立,那擂台四周,則是密密麻麻的獨立的小擂台,每個小擂台周圍都被高大的牆壁遮擋住,當每個小擂台的比武結束後,一側牆壁便會消失,兩個獲勝者便會知曉自己下一個對手是什麼人。
而在此時,最高處的席位上,緩緩坐立著數道人影,若隱若現的強橫氣息從這些人的身上擴散開來,由此可見,這些人中,無一人不是高手,其中坐在首位的正是元尊高手的穆颯村長,穆颯身後,靜坐著六七位氣息強橫,年紀卻不是很大的中年人。
其中實力最差的都要強於那日即墨叢林中大顯神威的熊王,而氣息最盛之人,更是僅僅比靈玄巔峰的藥王略差一分。
坐在角落裏的一人身著黑衣,臉色蒼白,不時傳出一陣咳嗽之聲,觀其相貌不是秦稷又是何人,雖然實力不複當年巔峰層次,不過在藥王的治療下,秦稷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半步固元層次,所以也算是有資格再次坐在這裏。
“秦稷,你家的那小子怎麼沒來,不會是怯場吧。”坐在秦稷身旁的一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朝著秦稷嘲諷道,“第一次參加年比,有些怯場也是情有可原的,哈哈。”
秦稷瞥了那人一眼,冷冷的說道:“姓狄的,你家鷹小子來參加年比了嗎,這舊傷未愈就來參加年比,若是再填了新傷,可莫要再尋到我家來哭嚎這般那般。”
“秦稷你休得猖狂,小兒間的比試切磋,便下這般狠手,我還沒找你討個公道呢。”那人老臉潮紅,顯然是氣火上頭。
“哼,這麼些年,哪次不是狄鷹把風兒打得渾身是傷,風兒技不如人,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如今不過是打斷狄鷹幾根肋骨嘛,便這般護上犢子,來向我尋這公道,你狄某人還真是好厚的麵皮,絲毫不顧廉恥。”秦稷一甩衣袖,虎目中閃過一抹厲色,絲毫不給那人一點情麵。
“夠了,這年比不是你們嘮家常,在這裏吵吵鬧鬧,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若是不想觀看年比盛會,自可離去。”
穆颯的一聲厲喝,頓時讓上一刻還劍拔弩張的兩人如同熟睡的小貓一般沉寂下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沉默不言,隻是偶爾一陣眼神廝殺,恨不得削下對方幾斤肉來。
穆颯坐在木椅上,幹枯的老手不斷地拍著木椅上的扶手,眼神瞥到身旁空無一人的椅子上,有些疑惑的低聲言語:“消失了半月有餘,怎麼還不回來,莫不是記錯了日子?”
而遠處那演武台上,眾多的參賽者徐徐入場,在入場之前,都已經進行了抽簽,本人無法到達,亦可以讓他人幫忙抽簽,依照著簽上所標注的數字前往自己需要去的擂台開始比武。
從那半月前秦風去韓錕墳前拜祭後,便好像失蹤了一樣,半個月裏了無音信,小妖幾人縱使尋遍了整個隱逸村,都沒有找到這個神秘失蹤的少年,現在比賽都快要開始了,還是沒有出現,氣的小妖隻想罵娘。
“這小子怎麼還不來,這都什麼時辰了,如果錯過了時間,就會被取消資格,還比個毛線了!”小妖趴在妤萱懷裏,不敢太大聲的抱怨,隻能看著入場的門口,一個勁的撓頭。
妤萱雙手捏著小妖肉嘟嘟的小臉,晃來晃去,同樣也是有些不滿的說道:“跟著老師他們去高處的席位多好,陽光這般毒辣,你這個就近觀看比賽的主意可是坑苦我跟碧瑤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