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巒,是這蔓延百餘裏的茂密叢林的起端。高聳的山巔,直衝雲霄,站在山腳下,一眼望不到那山的頂峰。
當秦風等人來到這座山下,一處屹立於此的較為古樸的莊園便映入眼簾,占地寬廣的莊園,初步估計,足夠容納數萬人,儼然一座濃縮的城鎮一般。
“想要進入萬獸山,就要在這梅莊稍等些時辰。等到其他宗派的人都聚集齊了,才能夠開啟萬壽山的封印。”
這是臨來之際,宗法長老叮囑眾人的話,雖然每次都要講上一遍,但這個流程卻是必不可少的,畢竟每天都有些人加入外門,每次活動都會有舊人離去新人入駐。
“看來有人來的比咱們還早呢。”
到了莊園門口,才可以發現,在距離莊園不遠處的地方,停駐著數千頭低階靈獸,形色各異,顯然是有一些宗派比東青玄宗來的還早一些。而這數千頭低階靈獸之中,又以一種七色麋鹿占著大多數,憑借著數量,但是略高於東青玄宗一些,看來是其餘三大宗派其中之一已經到了。
“秦風,你過來。”
宗法長老朝著秦風招了招手。
“秦風參加宗法長老。”
雖然不曉得宗法長老心裏藏著什麼貓膩,但秦風還是走了過去,衝著宗法長老拱拱手,行了一禮。秦風縱是對宗法長老再是不滿,人家在宗派的地位卻是比起秦風要高不少,必要的禮節還是必須要遵守的,即便再是不願意。
“不要拘泥於這些虛禮,隨老夫一同入莊吧,你這個藥王弟子,若是來到這裏,不去拜謁一下這裏的主人,倒有些失禮了。”
秦風心裏不願意,宗法長老也同樣跟吃了一個死耗子似的。但是這次行動,畢竟關乎著宗派的臉麵,容不得半點疏忽大意。
“是。”
莊園很大,宗法長老與秦風隨著莊園裏的仆人走了約麼兩柱香的時間,才到了一間裝潢奢華無比的大廳,大廳裏人頭攢動,好似一個酒會一般。
“老哥哥,三個月不見,你可是越發硬朗了。咦,這位是?”
宗法長老一進大廳,迎麵便走來一位身著錦袍的老者,老者走到宗法長老麵前,笑容滿麵,突然,錦袍老者目光移至秦風的身上。
“這位是藥王新收的弟子,此次活動,受藥王之拖,讓老夫帶出來曆練一番。秦風,還不見過梅莊主。”
“秦風見過梅莊主,早就聽聞梅莊主盛名在外,秦風已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哈哈,老哥哥,這後生老夫喜歡,就像是跟你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滿肚子的彎彎繞。”錦袍老者對於秦風的應付性話語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指了指秦風,大笑起來。
“小子失禮之處,還望老先生海涵。”
“無妨無妨,出門在外,安全為上。”錦袍老者擺了擺手,示意秦風不要緊張,自己並沒有因為這兒生氣,而後,金袍老者轉過頭,麵色頗為凝重的對著宗法長老說道,“西冥蛇穀的人已經到了,今年不知為何,參加狩獵的活動遠勝於往年,人數也比你們東青玄宗多一些。雖然老夫已經置下嚴令,但這些人仗著西冥蛇穀的偌大名頭,恐怕不會這麼聽話,老哥哥,小心為上啊。”
“秦風,你持老夫的令牌立刻回去,從現在起,你便是兩千一百三十五人名外門弟子的領隊,全權負責應對西冥蛇穀的挑釁。”
宗法長老袖袍一揮,一枚翠綠色的玉片飛到秦風手中。
玉片入手,觸感溫涼。
玉片之上,一股奇異的靈魂波動,攪動起自己體內的靈氣都跟著跳動起來。
“怎麼處理都行?”秦風撫摸著玉片上的紋路,淡然問道。
雖然宗法長老把領隊權交給了自己,聽起來威風八麵,但是他可沒有說怎麼應對他派的挑釁行為,萬一真起了爭執,自己打還是不打?
打,一旦出現死傷行為,這老家夥回去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他屁股幹淨了,老子卻得給他背負著責任。宗派裏那些掌權者的脾氣,自己可一點都不清楚,就連宗派與西冥蛇穀的爭鬥到了什麼情況,更是兩眼一抹黑。這種時候,自己像個愣頭青一樣,一頭撞上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這麼做與作死無益!
不打,不打你就得成為外門弟子怒火的爆發對象,不說別人,江湖第一個不會饒了自己。還有,如果小妖知道自己麵對西冥蛇穀的挑釁采取了妥協的態度,恐怕真的跑來把自己給打個幾個月下不了床。這麼做,也是給藥王臉上抹黑,神秘弟子竟然是個畏敵如虎、不敢出戰的窩囊廢,想想被人指著後背戳脊梁骨的場景,秦風就感覺這事辦的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