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東青玄宗的小子,我真的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對西冥蛇穀出言不遜。”秦海抱著手臂,拄著下巴,一臉戲謔說道。
出身東北地界的他,對於西冥蛇穀這個宗派根本沒有什麼歸屬感,即便是秦風罵了,也不過是當作耳旁風罷了。
畢竟秦家與西冥蛇穀的合作,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而非有著什麼良好的友誼,所謂的異域曆練,對他來說,無非是一場遊玩罷了。
所以秦海並沒有對秦風生氣,反而有些興趣,這個小子,也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隻是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小白臉,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罵西冥蛇穀,這般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呢。
秦風白了秦海一眼,冷笑一聲:“白癡!”
“你究竟在幹什麼?雖然我知道你非常恨他,可現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你這樣做,隻會激怒他,然後在你羽翼未豐之際便要正麵與他對抗,這不是你的作風呀!”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讓詩語從羞怒中醒過來,她焦急的攥住秦風的衣袖,聲音輕柔平婉。
雖然平日裏秦風有些不著調,可他做的每一件事,大膽之餘,有著全盤的考慮,至少不會在毫無勝算的時候,與實力強於他不少的對手交戰。
可是他現在在做什麼?秦海的強悍有目共睹,作為小王榜上排名前幾的牛人,絕非陳通他們可以相媲美的。即便秦風有著非常多的底牌,可若是和秦海比起來,恐怕也無法彌補二人之間那難以逾越的鴻溝。
“你也是從東北地界出來的人,所以我相信,你對當年關於秦家的那件事非常清楚,他的家人,全部慘死在了秦海的父親手裏。”秦風雙眸凝視著詩語好看的美眸,苦澀一笑,同樣用著靈魂力量包裹住輕輕的聲音與她交談,“血海深仇,要以血來償還,既然遇到了,我便要瞧瞧,這位被整個東北地界封為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雜種,究竟有多強。”
“我要用事實證明,在那個被整個秦家遺棄的人教出來的徒弟麵前,所謂的第一人,不過就是個屁而已。”
“為了隱瞞我的身份,所以我必須要利用你,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什麼承諾,但是我向你保證...”秦風伸出書,撫摸一下詩語那柔嫩的臉蛋,略有些歉意的說道:“終有一天,我會打進東北地界,打進趙家,讓他們交出婚契,讓你從此以後可以自由去選擇你所喜歡的男孩子。”
“我可以拒絕麼?”詩語精致的俏臉淺然一笑,撤去所有的靈魂力量,以最正常的方式進行對話。
秦風略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麼為了本姑娘以後的幸福,便宜你了...”詩語猛地點滴腳尖,在秦風錯愕的目光注視下,柔軟的櫻唇,緊緊的貼在秦風的嘴角上麵。
略微退後兩步,詩語玉手捂著紅透了的俏臉,說道:“該你們男人出場的時候了。”
“何苦呢。”秦風看了一眼詩語,苦澀一笑。
他隻是想借著幫助詩語反抗政治婚姻為借口,跟東北秦、趙兩家過過手,誰成想這女人竟然假戲真做...
回味著嘴角上殘留的味道,秦風抿著嘴唇,剛才的感覺...還真好呢。
“這丫頭真是下了狠心啊。”
秦海抱著雙臂,冷眼旁觀著眼前這兩個人演的戲,隻有最後略有深意的歎了口氣。
詩語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自然知道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堅硬如刀的女孩是多麼忌恨從小便如詛咒一般套在她身上的命運,從她懂事時候開始,便要接受嫁給趙潼的厄運。
無論是相貌、品行還是修煉天賦,這個女孩在同輩人中,都堪稱上佳,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就連自己恐怕也未必敢說比她的成績還要優秀。
可惜,這樣一個天之驕女,卻從出生開始,便注定是要成為他人之妻,還是一個她根本瞧不上眼的紈絝。
不過她始終將這份怨恨隱藏在內心深處,從不輕易表露出來,因為那個龐大的趙家,是她如何也揮之不去的陰影。將她親手送給趙家的親人,他們的性命攥在趙家手中,隻要趙家人願意,隨時可以置他們於死地,所以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但是今天,她竟然在選擇向這種命運宣戰!
突然,秦海想到了什麼,眼神微怔的看向秦風。好像這個身材瘦弱,而且年紀不大的少年,被東青玄宗的玄心長老看重,並且收為入室弟子。
細細一想,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謾罵西冥蛇穀的人,在這東南地界,還真是少見呢,或許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年,真的蘊含著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