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將目光移至聲音傳來的方向,便是瞧見一位身著華貴錦衣的白發老者背負著雙手,兩隻老眼夾雜著熊熊怒火,盯著在這裏闖下如此之大的陣勢的兩個人。
“連悼燁先生都驚動了,嘿嘿,看來這兩個小輩還真是闖下大禍了,這老頭出麵,事情可真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結嘍。”
“一個西冥蛇穀一個是東青玄宗,若是一個處理不好,萬寶閣也不好交代呢。”
“狗屁,東青玄宗算什麼?在這東南地界,還不是西冥蛇穀一家說了算,南蠻荒門和東青玄宗聯手都被西冥蛇穀打壓的搖搖欲墜。東青玄宗在萬寶閣這裏可是沒有什麼影響力,被懲戒一番是在所難免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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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小輩,既然敢在離塵動手打鬥,膽子還真大啊。”白發老者略有些沙啞的聲音中滿含著怒意,已經有多久沒有人敢在離塵打架了,還是這麼光明正大的鬧出這麼大聲勢。
剛才若不是自己來的快,這兩個小輩交手的能量風暴恐怕就會波及到了萬寶閣。要知道,萬寶閣可是整個東南地界最大的交易所,每年都會有一次盛大的拍賣會,而來到這裏參加拍賣會的人,非富即貴,一言不合便會大打出手。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從而波及到萬寶閣的信譽,所以在這座屬於萬寶閣的城市裏,嚴令禁止打鬥。當然了,一些小型的爭鬥也是在所難免的,對此,萬寶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傷及人命,不破壞建築,他們也是默許的。
可是眼前的這兩個小輩竟然差點把這裏的建築物給毀了,好在周圍有一些強者出手封鎖住能量風暴,才沒有造成多大的後果,否則,他宰了這兩個小輩的心都有。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既然這兩個小輩已經踩線了,那麼就不能就此了結。即便是為了警告一下兩大宗派,這兩個小輩也是跑不了的。
“悼燁先生,我們隻是切磋而已,並沒有想要違反離塵的規矩,還望您老不要動怒。”秦海笑嗬嗬的恭維著白發老者,趁著後者麵色稍緩,秦海眼神惡毒的瞪了秦風一眼。
“狗日的,要不是你作死想要跟小爺同歸於盡,怎麼會鬧出這麼大動靜來,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看出秦海眼睛裏的怨毒,秦風忍不住在心裏抱怨一下,這個來頭牛哄哄的悼燁老頭從出現開始可還從未正眼瞧過他一眼,所以自己隻好先看看情況再說。
不出所料,悼燁老頭冷哼一聲,怒道:“秦家的崽子,休得狡辯,此事如何處理,老夫自有公斷,容不得你胡亂插嘴!”
悼燁老頭的一聲冷哼,嚇得秦海如見了貓的老鼠,縮了縮頭,不再開口說話。這位老頭可是與東北地界的幾大家族都有交情,這老頭發起怒來,就算是他秦海,也發怵呢。
“你們三個,就在萬寶閣呆上數日,讓你們宗派來領人!”悼燁老頭也懶得跟他們墨跡,一甩袖袍,冷喝道。
若是他人惹了禍,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可是這三個人身後,可是三個大勢力,要是在這兒缺條胳膊斷條腿,恐怕這三大勢力就坐不住了。雖說以萬寶閣的實力並不畏懼他們,但畢竟就此結怨的話,對萬寶閣來說,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悼燁先生,我二人在這裏打鬥,確實違反了萬寶閣的規矩,也願意道歉。不過,這一次出來,晚輩有要事在身,不可耽擱,請問,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從輕發落。”
這一次,輪到秦風主動開口求情了,這件事說白了,就是一個麵子問題,萬寶閣不想跟西冥蛇穀與東青玄宗結怨,但自己二人在這裏違反了萬寶閣的規矩,若是不懲處,萬寶閣的顏麵便要受損。
現在秦風一開口,姿態便放得很低,給足了悼燁麵子,隻要他抬抬手,這件事還是可以就此揭過的。
秦風與秦海來此都是為了那株龍血靈芝,而且兩方還是因為宗派爭鬥而關係冷淡,所以在爭奪龍血靈芝的時候,定然會大打出手。在外人看來,秦風與詩語是去做任務的,跟龍血靈芝完全搭不上關係,若是三人都被困在這裏,那麼對東青玄宗可是極為有利的。
秦海一旦被困,那麼西冥蛇穀去爭奪龍血靈芝的人手恐怕就不夠了,畢竟現在無論是宗派整體實力還是年輕一輩的俊傑,西冥蛇穀還是要強於南蠻荒門的,更是遠高於東青玄宗。少了秦海,那麼東、南兩宗聯手,西冥蛇穀怕也是要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