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準備好了,本皇便送你下去,隻是這場機緣,你能獲得多少好處,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恍然從紊亂的情緒中走出來,或許是因為秦風最後的那句話,女子對秦風說話的語氣,也有了些許平緩,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既然如此,便有勞前輩了。”
秦風拱了拱手,以晚輩之禮稱謝道。
女子素手輕抬,一股混沌之力便從她手中脫離出來,如春風一般徐徐拂過,籠在秦風身上,旋即,隻見秦風身上的那層混沌之力閃爍起一陣淡薄的光亮,這道光亮一閃即逝,隨之一同消失的,還有秦風。
秦風消失後,櫻樹下,寂靜一片,兩女各懷心事,使得這裏,異常寂靜。約麼半刻鍾的時間過去後,心中滿是疑惑的遠古神凰便率先開口。
“你方才所說的...可是真的?”
“起源仙域紅玉令牌,當今世上也僅有一枚而已,誰獲得了這枚紅玉令牌,便是得到了起源仙域上下的認可,若是其族人獲得,便是被指定了的下一任域主,可這麼多年來,這紅玉令,非其族人,還從未有得之的。”韻兒坐在一棵櫻樹樹枝上麵,晃著小腿,隻是小臉上已不複往日的歡愉,有的隻是一席凝重。
那女子背著小手,站在樹下,美眸略有些失神的看著遠方:“可偏偏獲得這紅玉令的是洪荒的人,多麼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啊。”
“他是夾在各方勢力中間的棋子,也是最大的變數,從表麵上看,無論是神族、洪荒還是紫翼玄凰,都想要置他於死地,而且無法可解,誰沾染上他,都會重蹈麒麟族的覆轍,想當初麒麟族那麼強盛,都在整個仙域強者的聯手下被剿滅了,如今的各大族群又有哪個敢冒此大不韙?”
“不過這小子確實是命大,看起來危機四伏,卻又安全的很。仙君想用他來撬動整盤已經僵死的棋局,魔族想要用他作為暗子來打擊神族,洪荒與紫翼內有掣肘戰和不定,神族自負過甚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各大種族如此勾心鬥角,這少年自然是極為安全。”
韻兒望著遠處的眼神,略有些失神,今日所說的這些,一直都壓抑在她的心底,數月的時日,許多記憶如霧裏看花一般,依稀可見,可總是在幻化成真的時候變成鏡花水月。
直到現在,她也隻是回憶起了一些殘破的記憶碎片,這一次來到棲鳳山,隱約間,有一種直覺在告訴她,那位隕落在這裏的那位強者,或許會告訴她一些東西。
“在夾縫中生存尚且艱難無比,如何一飛衝天?”女子櫻唇冷然一翹,神色之中略有些輕蔑。
“是挺難的,不過事在人為,難保這家夥不會真的仙君那樣的人物,心性是可以磨練的,天賦他本就不差,隻是現在還沒到展露的時機,再說機緣...”
說到此處,韻兒的聲音微微頓了一下,看著女子的眼神,顯得格外的意味深長:“起源仙君未死,那麼餘下的那兩位真的就已經隕落了麼?誰真的見過他們死了,所謂的隕落,不過是一些人憑空猜想罷了,我甚至懷疑,他們距離那神境,已經不遠了。”
“這...怎麼可能,即便是三位仙君,也絕不可能活這麼久,就連上古神族都有壽命耗盡的傳說,他們又是如何能...”女子因為驚訝,而櫻唇微微張開,美眸也瞪得大大的,秦風不在,她已經不需要再掩飾,所以麵對著韻兒,是以真顏相對。
先前聽聞起源仙君仍在人世,她極為驚訝,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以那三位的神通,說不準哪一位能活下來,但是三個都活在人世,那麼驚訝便變成了恐懼,那三位仙君可都是有著毀天滅地之能的神人,若是他們還活著,那麼自己縱使複生,也沒有多大的作為了。
“你是想說,奪舍重生,難呐,即便三位仙君神眼通天,但沒有你們炎帝血脈在身,也是做不得那涅槃的妖孽舉動。而且,一旦進行奪舍,那麼你可曾想過,修煉一途是何等的艱難,說不定哪一個危險的突破便會身死道消,更何況,還有天罰以待,他們,豈會做此危險的舉動?”
“所以啊,一切都還隻是猜測,畢竟就連如今鼎盛一時的神族都隻敢試探而不敢有大動作,即便是因為他,也是糾集了整個仙域的各大族群一同施壓,而不是他神族一家。”
“我剛剛蘇醒的時候,在他的身體裏察覺到了另外兩個人的生機,這種東西很玄妙,若非是當時魂遊,在驚鴻之間,哪裏感應的到那兩人的氣息。”歎了口氣,韻兒方才繼續說道,“我想你也猜到了,仙君以及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