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來報仇的,那麼閣下不打算自報家門麼?以我雲州樵雲會的地位,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搗搗亂的。”
樵亥嘴角翹著冷冷的笑意,一股寒意伴隨著濃鬱的靈氣威壓,席卷而出:“你覺得...你配麼?”
“是麼...我不配啊。”
秦風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突然,秦風的身體猛地向前一躥,瘦削的黑影宛如一道黑夜中的暗夜精靈一般,敏捷而致命。
揮出的拳頭上麵夾雜著赫赫勁風,先於拳影一步提前到達樵亥的麵前,凜冽如刀鋒一般的勁風刮得他臉頰刺痛,正是這一陣的刺痛感覺,令他猛地回過神來。
“嘭!”
樵亥衣袖一卷,充斥著雄渾的靈氣,形成一條鞭子一般的武器,猛地朝著秦風揮來的拳頭甩了過去,旋即,便隻聽到一聲低沉的聲音響徹起來,這一拳一袖碰撞在了一起。
“呼!呼!”
碰撞僅僅一個呼吸間,便在拳袖之間所產生的生猛勁氣的衝擊下,二人皆是被震得連連後退的幾步。
“哈哈,樵雲會的少主,也不過如此,再來!”
秦風退了約麼五步的距離,便停下了身形,哈哈大笑兩聲,便是握著拳頭,再度衝了上去。
而樵亥雖然僅僅是退了三步的距離,但是破裂的衣袖以及不斷顫抖以及徹底失去的直覺的手臂讓他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有著遠超過他表現出來境界的實力。
不過,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決不允許有一個人名不經傳的人超越自己,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羞辱,這一次,他依舊是沒有絲毫的退縮,攥緊另一隻完好的手臂迎著秦風揮過來的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嘭!嘭!嘭!”
兩拳相碰,混雜在拳頭上麵的靈氣在激烈的碰撞中,響徹起來一道道沉悶的轟鳴聲。
爆破聲音如同爆竹一般,連綿不斷的響徹起來,兩種不同顏色的光亮,即便是在耀眼的陽光照射下,也是這般璀璨奪目。
“咳咳!”
樵亥連連退了五六步,這才在手下的攙扶下穩住身形,劇烈抖動的胸腔內,傳出一陣灼人的劇痛,令得樵亥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的天,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竟然連樵雲會的少主都占不了上風,還真是邪門啊!”
“天外天其他幾州比樵少爺強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可沒有這個人啊?”
“會不會是婉兒小姐請來的幫手啊?瞧這架勢,可不是什麼無意之舉!”
...
“少主,你沒事吧?”
樵亥的手下哪裏見到過這種情況,從來都是少主打別人,可還從未見到過有人能夠把少主打得落了下風。
“我沒事,這小子實力還挺強呢,不過這樣也好,若是沒有點強橫的實力,我還真覺得沒多大意思呢。”樵亥一把推開手下,舔著開始變得猩紅起來的嘴唇,眼神中一抹詭異的興奮已然遮掩不住。
而就在二人交手的時候,雲可心與雲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雲婉兒父女身旁。
“心兒、小毅,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雲婉兒看著這兩個弟弟妹妹,有些惱怒的說道。
倒是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雲蒼衝著雲婉兒擺了擺手,眼神瞥了一眼與樵亥交手的秦風,若有深意的說道:“這位少年郎,便是你們兩個請來的吧?”
“爹,大姐,大哥哥是我請來的,如果不是大哥哥,我和二姐也都落在黥山手裏了,你們不知道,他們竟然知道了我和二姐逃走的消息,派了人在半路上襲擊我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們了。”雲毅酸澀著通紅的鼻子,哭訴起來。
“是爹對不起你們...”
雲蒼老眼微紅,想著因為他天賦不佳,稱不起這份家業,差一點使得家族覆滅,兒女喪命,雲蒼心裏自責的酸楚便是湧了出來。
“爹爹,這一次大哥哥幫我們贏回武聖塔的供奉資格,能不能讓他進去修煉一次?”
雲毅與雲可心回來的晚,所以還不知道兩位長老逼宮的事情,所以生怕雲蒼不同意先前雲毅與秦風協定好的交易,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武聖塔...”
聽到這個神聖的名字,雲蒼苦澀一笑:“今日一過,也不知道雲州馬幫能否繼續存在下去,這供奉的資格,爹也無能無力啊。”
樵亥一個人就已經把雲家逼到了覆滅的邊緣,若是再加上整個樵雲會,那麼即便是有一個比樵亥還要厲害的外援,可如此破敗的雲家,僅僅靠他一人,如何繼續支撐起來呢?
雲婉兒雖然表麵上對樵亥不屑一顧,但對他剛剛說的話還是不得不承認的,她夫君隕落,幽州的婆家靠著婆婆一人支撐已經極為艱難了,如何分出手了攙和雲州馬幫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