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光亮如同斑斕的海霞一般,璀璨奪目,一麵麵由符印凝聚而成的小旗子,炫富在半空之上,輕輕旋轉,不斷散發出來嗡鳴的聲音。
彼此之間,有著無形的能量相連接的旗子,每一麵,都蘊含著極為濃鬱的強橫氣息,在這些小旗子的表麵,都浮現在一層淡淡的靈芒,而就是這些淡薄的靈芒,竟是令得周圍空間都泛起了一絲漣漪,甚至一些地方,細絲狀的空間縫隙更是逐漸多了起來。
望見了這一幕,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來濃濃的震撼之色,僅僅是縈繞在那上麵的淡薄靈芒便由如此之威力,那麼一旦這股力量爆發開來,其威力將會是何等的巨大,他們...真的抵抗的住麼?
“嗚...嗚...”
就在大陣成型的同時,灰蒙蒙的霧氣開始在大陣之中一點點的蔓延開來,這些霧氣淡薄的不成樣子,隻是每一層霧氣散開之後,視線都會被遮掩住,那些幾乎不會被阻攔住的景物,卻是被這層淡薄的灰霧徹底的隔絕開來。
“嗯?這股霧氣怎麼有些...”
望見這逐漸蔓延過來的灰蒙蒙的霧氣,袁跡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在那些霧氣上麵,他察覺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那種可以稱之為稀有也可以說它到處都是的...死氣。
這些死氣明明是自己封印於大陣之中的,而這座陣法隻在先前的戰鬥中封印過秦風一次,再沒有用過,隻是沒想過秦風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領悟了‘靈犀’境界,打破了陣法,而陣法內的死氣,也都消失不見了。
原本袁跡隻是當成陣法被破,死氣大多散落了,然而此刻在竟然在秦風施展出來的陣法裏麵見到了這些死氣,突然間,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大伯,這是怨靈之氣,我等切不可在此陣之內糾纏,這些死氣一旦沾染到一點,都是頗為頭疼的。”
袁席沒有袁跡那些心思,隻是他知道,這些死氣對於他們這些生靈來說,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存在,故而,當他第一眼見到這些灰蒙蒙的霧氣的時候,便衝著袁城大聲呼喊提醒。
“席兒,你是靈符師,你說如何去做?”
大是大非麵前,袁城也沒有擺什麼長輩譜,靈符師方麵他不懂,現在危急時刻,必須聽內行的子侄指揮才能夠將這些家族子弟活著帶回去。
“跡哥?”
隻要是個人都知道,想要破解一座陣法,最便捷的方法便是尋找陣心陣眼,一舉擊破陣心,不僅可以破陣,還能夠令結陣之人遭受到極為嚴重的反噬。
而最為低劣的方法便是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即便真的能夠將大陣破開,雙方所消耗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卻無法對結陣之人造成傷害,這種方法也隻有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才會采用。
而且,麵對威脅性極大的對手,與之對戰的靈符師大多會在陣法外圍再布上一層陣法,不求能夠將對手困死,隻求能夠牽製住對手,而靈符師創造時間完成複雜的結陣。
袁席不相信秦風麵對這麼多高手的圍觀,還不會在陣法外圍布上一層封印,如果己方所用的方法是以最直接最低劣的方式破陣的話,那麼一陣好破,十陣百陣呢?
秦風可以在外麵恢複力量,這陣法裏麵到處都是死氣,誰敢亂吸納天地靈氣進行修煉?這玩意兒通靈境界的人沾上一點就會死翹翹,元丹境界沾上就會遭受重創,就算袁城靈玄之境,但吸入過多的死氣,不死也會丟半條命啊!
袁席自知在靈魂修為上不是秦風的對手,尋找陣心這種事情,他一個人根本做不來,而在場的人中,隻有袁跡又此本事,如果袁跡肯出手,或許眾人還有的一搏。
“嗬嗬。”
袁跡瞥了袁席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他何嚐不想尋到陣心一舉破陣呢,隻是現在憑他的本事,根本做不到啊,若是說在眾人被困在‘招魂死靈陣’裏麵之前,他還對秦風有所輕蔑的情緒,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敢了。
能夠在他毫無察覺之下破開他最強大的底牌,這般本事,決然不是他能夠比擬的,現在的袁跡,才深深的感覺到一股挫敗感。
從與秦風交手的那一刻開始,袁跡便將自己與秦風當作對手,而且是等待秦風追趕的對手,可現在他才發現,這所謂的對手,不過是他袁跡的一廂情願罷了,自己與人家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他這陣法,我一個人破陣的可能性非常低,如果小席你與我一同出手,或許可以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