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魏寧!”魏寧朗聲道。

魏寧此話一出,頓時下麵又像是燒開了的油鍋一般,沸騰到了極點。

言峰臉色變了三變,甚至連台上的三個掌家的都心中一動,白茂人了起來,看著魏寧,沉聲道:“你說你是魏家的人,有什麼證據?”

魏寧微微一笑,伸手從懷裏掏出攝魂鈴,攝魂鈴古樸凝重,邊角都經被磨得錚亮,看上去似乎有幾千年的曆史了,三位掌家都是識貨之人一見此鈴,沉吟了半晌,白茂人開口道:“你是魏家多少代弟子?”

魏寧道:“我乃是魏家魏求喜之孫,特奉母命,參加趕屍大會,各位坐的叔叔伯伯們,魏寧有禮了。”說完微微施禮,動作有禮有節,不卑亢,讓人好感大生。

“他就是魏求喜的孫子啊,模樣長得挺俊的。”

“是啊,江湖上都說魏求喜已經死了,沒有想到魏家居然又冒出一個輕後生出來,看上去應該挺厲害的樣子。”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人,都說不好,繡花枕頭太多了。”

“你看,他剛才一招便救了那個傻大個兒,身手應該了得。”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言峰冷聲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魏寧道:“我魏家數千年一直執祝由一脈之牛耳,雖然近年來發生了些事情,但是,我的地位身份,似乎還輪不到你來質疑!”說完,魏寧故不看言峰,神色之間,宗家家主的風範和傲氣盡顯。

魏寧此番來的目的便是立威,重樹魏家在祝由一脈的聲望,盡管魏平日裏性格謙恭,但是此時,在這弱肉強食的趕屍大會上,過分的謙恭是示之以弱,魏寧索性神色倨傲,反而更符合魏家傳人超然的身份。

言峰凡事都愛出風頭,但此時他的氣勢已完全被魏寧壓了下去,頓妒意橫生,陰惻惻地道:“話別說圓了,到時候露了餡便不好交代了。”

言峰看了三位掌家一眼,說到底,雖然魏寧拿出了魏家標誌性的物攝魂鈴,但是這三位掌家還是對魏寧的身份心存懷疑,魏寧也知道,最最直接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不是攝魂鈴,而是拳頭。在任何世界裏麵,拳硬才是真理。

下麵的人都想看熱鬧,眼見言峰磨磨唧唧的,都開始起哄。

言峰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手中趕屍棍向天一掠,在風中發出怪異的聲,道:“小子,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麼我就隻好給你點教訓,到時候別鼻子就成。”說完,趕屍棍一指魏寧,“你給我看好了。”話音剛落,那具小白便撲向魏寧。

“無恥之徒,縮於陰人之後,如何做得我祝由弟子。”魏寧大聲道,形閃動,小白僵忽然身子化出無數的殘影,將魏寧圈住,顯然言峰知道寧非杜卞之輩,所以剛出手便是殺手鐧,又想如法炮製,用剛才勝杜卞法,奪魏寧的舍。

魏寧陰陽眼一開,道:“鬼蜮伎倆,如何上得大雅之堂!”

頓時金光閃耀,隻是一瞪,便將這無數的殘影化去,把那小白僵定那裏。言峰臉色一變,揮舞趕屍棍,不斷地指揮白僵,但是此時魏寧已用陰陽眼切去了白僵與言峰的聯係,任憑他如何施法,都隻是徒勞而已。

未出一招,未踏一步。魏寧便將這言峰所有招式破去,頓時底下所人齊齊變色,沒有一個人看出魏寧剛剛到底做了什麼,甚至連台上的三掌家的,麵色也開始慢慢凝重起來。

魏寧腳踏禹步,隻是一步,便似乎整個人都到了言峰的身邊,言峰上寫滿了不能相信的神色,驚魂未定之間,魏寧已經將他整個人提起,下台去。速度之快,手段之幹脆,讓人乍舌。

言峰乃是祝由言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在祝由門中也頗有威望,但是一個回合都不到,就敗下陣來,如此看來,魏寧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魏寧環視了一下周圍驚魂未定的祝由門人,緩緩地道:“我以趕屍宗掌家人的身份宣布,從今天起,若是再有人敢對喜神不敬,以煉製喜神屍者,逐出祝由!”

挾著雷霆之勢,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來質疑魏寧的身份,剛才魏寧悍到可怕的形象已經深深紮根在所有人的心裏,魏寧的聲勢一時之間達了頂點。

魏姓宗家,果然能人輩出,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無知小兒,你眼中是否還有我等?”白茂人踏前一步,冷哼道。

魏寧向三位掌家鞠了一躬,道:“我在來時的路上,曾看見兩個祝由的子在鬥屍。手段之殘忍讓人側目,我祝由一門乃是‘奉天趕屍’之家族,陰間留在人間的‘鬼差’,專門度客死他鄉之人,講究的是悲天憫人,讓已死了的陰人能夠入土為安,而現在,我門中人居然有人依仗祝由道術,做此等傷天害理,有損陰德的事情,我覺得,便是祝由祖師爺也是不允許的。”

白茂人冷聲道:“姑且不論你是否是魏家傳人,即便是,就算你爺爺求喜在時,凡事也是與我們三家有商有量的,哪個像你這般,獨斷專行?

你眼中可有我們這幾個老頭子?”

其餘的兩位掌家顯然對魏寧也頗為不滿,齊齊哼了一聲。

“不敢,不過天下正義,人人管得,公道自在人心。”魏寧朗朗聲音頓時贏得了下麵不少人的喝彩。

白茂人臉色鐵青,道:“魏家小兒,你莫太狂,我乃是白家掌家,論分是你的伯伯,論身份,自從王家滅門之後,我白家承蒙大家厚愛,暫四大宗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