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下來………”他笑了笑,把那盞河燈放入水中,“後來,哥哥為了救弟弟死了,那時弟弟才明白哥哥的苦心,他悲痛欲絕,做了許多盞河燈,以此記念哥哥,每一盞河燈裏不再是恨,而是對哥哥的愧疚給深深的愛”
我的眼裏有盈盈波光,歎息一聲問他,“那他們的愛的那個女子是誰?”
他笑了笑,搖搖頭,站起身來,吟誦起那首詞,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舞鸞歌鳳,長記別伊時,和淚出門相送。”
“奇怪,這首詞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很熟悉,記不清楚了,它叫什麼名字?”
微涼的風吹在他的臉上,麵前女子的眼睛如澄澈的月光,使他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如夢令”。
溪麵上波光盈盈,像一個個夢的光影,身邊的一切仿佛都褪去了,繁華的深處,他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身著道袍,目光溫和似水,靜靜地含笑看著這裏,他心裏一驚,抬眼再看,卻什麼都沒有了。
心底的某處泛起細微的漣漪,他想到很久之前的那個時候,師兄臨走以前時那淡然的眼神和微笑,以及更久以前在道觀的時候,他們因貪玩而被師父責罰時的樣子,三百年的時光,那麼久,卻永遠也久不個回憶,
元楓離去之後,軒琪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冰室之中,懷裏雪白的小獸呼吸均勻,身體微微起伏,仿佛做著世間最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