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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洛下了飛機,來到了埃及。一下飛機,一股炎熱的氣息瞬間將我們包裹。帶著它凜冽的空氣將我們束縛。這次目的地是甘底爾。比-拉美西斯-阿-阿那克圖(意:拉美西斯不敗帝國之領地)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首府,它曾經在曆史無情的洪流中湮沒不見,它曾經是法老為自己營造的棲身之處,它曾經是輝煌地在曆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然而,令人不禁扼腕歎息的是,它與古埃及其他兩個首府孟菲斯和底比斯不同,因為它們從為遺失過,然而比-拉美西斯則曾經仿佛在這個空間中消聲滅跡。隻留於世人無盡的想象和惋惜。
直至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在拉比布?哈巴奇和奧地利考古學家弗裏德?比塔克的努力下,才最終讓比-拉美西斯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而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對比-拉美西斯的毀壞程度進行統計,從而幫助修複小組製定詳細的修複計劃。
很快我們便到達了比-拉美西斯的所在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我想起了1817年英國詩人珀西?雪萊的一首評論權利的虛無名為“奧西曼狄亞斯”的詩:“有兩條極大的石腿,沒有軀體,站在沙漠中;一張破碎的石臉,掉在近旁的沙土上,一半沉入沙裏;石座上還銘刻著這樣的字句‘我名奧西曼狄亞斯,王中之王,看我的豐功偉績,強者快自歎弗如’;此外蕩然無物,巨象的殘骸四周,惟有單調而平坦的黃沙漠漠;無邊無際,伸展到渺渺茫茫的天陲。”
我走近那埋入漠漠黃沙的拉美西斯的頭像,有些淒涼。心中雖有說不清的懼怕,可是還有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
我忍不住撫上他的石象,他的眼睛,他的薄唇,一寸寸地撫摩。不經意間臉上有些冰涼,我用手一摸,竟是流淚了。
“我拉美西斯以太陽神之子的地位發誓,我愛你永生永世……回到我身邊……回來……回來……”一聲聲痛徹心扉的呢喃傳入我的耳膜,刻骨銘心的呼喚縈繞在周圍,讓我看不見其他。
“求你,求你放過我,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裏!”我用手捂住雙耳,我知道,是他就是那個邪媚的男子在呼喚我,在呼喚我的靈魂。
“你注定是我的,逃不了了……回來吧……回來吧……”
“不!阿洛,救我,救我!”
我轉向阿洛求救,可是我卻突然發現,阿洛直接穿過了我。我驚訝,他看不見我,他真的看不見我!我起身,胳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抓住。“絮然,你就是死也是我的……”
“不!”我一聲大喝,我不想要回去,不要!卻已經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