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帆撫掌笑道:“正是這樣,我先前給這小子探查傷勢的時候,還試了下那古怪靈力,居然用了八分力道也無法驅散開,能憑本身靈性自動保護主人不受侵害的,說不定是傳說中的逆天法寶!”
“逆天法寶?”何鬆德大吃一驚,本來正在拈須的手指一抖,竟然扯下好幾根來,“逆天法寶怎會在這一少年身上?不要說天楓派,即使是整個武元古大陸也難得一見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而且若是真有逆天法寶,那下手行凶之人怎會不出手奪走?”
“是,我隻是猜上一猜,畢竟逆天法寶之流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行凶者大有可能是一時大意,隻認為這少年必死無疑,又怎想到其心脈被逆天法寶護住?!”馮錦帆徐徐道來。
“另外師兄你忘了嗎?曾有古籍提到,逆天法寶乃通靈之物,威能強大,即使主人身遭不測,沒有大神通大手段,也絕收伏不了,更有可能會化形遁走,消失於天地之間。”
何鬆德低頭在房內踱步,點頭道:“確實不錯,我也想起來了,門派的典籍中確有提及關於逆天法寶此類傳聞。”一抬眼,正看見馮錦帆口唇微張,欲言又止,問道:“錦帆,你有話想說?”
馮錦帆點點頭,湊上前輕聲說:“凶手是誰暫且不提,此子身攜絕妙法寶,必非常人,如若救活,並留在我們派中,可是大有裨益啊,即便他不願意,但我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哪能不感恩圖報?再退一步說,就算日後他離去,他背後必定有顯赫的背景,能與之交好,於我天楓派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何鬆德定定的望著他,沉聲道:“萬一他是哪個魔教的弟子,或者是哪個大凶的後人,那我們豈非救錯了人?”
馮錦帆聽言也不由躊躇起來,畢竟這是件關係天楓派的大事。一步走錯,步步錯。
想了一會,咬咬牙道:“師兄,不如。。。。。讓我來搜其神識,探明情況再說。”
話剛出口,立刻知道說錯話了,忙用手捂住嘴,臉上帶有一絲惶恐。
何鬆德喝道:“住口,你不知道搜神有多大的副作用嗎?輕者神識受損,修為大跌,形如白癡瘋子,重者神識崩潰,魂飛魄散,何況他神識已經大損,哪還能禁受的住?這種事情絕不能出現在天楓派內!”
馮錦帆被罵的張口結舌,臉紅脖子粗,卻深知師兄教訓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何鬆德看了他一眼,語氣稍緩道:“我也知道你是一時著急,腦袋糊塗才鑽了牛角尖的,隻是以後切要記住,我天楓派向來廣結善緣,仁和守義,絕不能做出有幹天和之事。對了,他隨身可還有攜帶其他什麼東西沒有?”
馮錦帆聞言,咧嘴笑道:“還是師兄想的周全,象我這腦子,有時候就是堵的慌。我已經檢查過了,他身上一無所有。”
何鬆德沉吟道:“如若有逆天法寶存在,隻有救醒這少年才能知曉,我剛剛遍查他體內,除了那股靈力之外,尋不到半點其他的蹤跡,說不定別有玄機。”
頓了一頓,繼續道:“就這樣吧,先為他醫治,如若他真是來路不正,趁他未痊愈,我們一樣可以拿下他,送至派中執法長老處受罰,也為時不晚,走一步看一步吧!從旁邊儲櫃中取出一瓶丹藥,交於馮錦帆,正色道:“這是‘回香補天膏’,隻要修煉者還有一口氣在,一般都能性命無礙。我們仙霞峰十年才得一小瓶,盡量省著用,實在不行,我再去別的峰主那借點來。”
馮錦帆雙手接過來,想了一想,道:“師兄,要不我們稟明掌門師兄?這樣不就可以多拿點藥來嗎?”
何鬆德搖頭道:“掌門師兄已經下山,為師父的壽誕到各交好門派送請帖了。”
雙目直視馮錦帆,沉聲道:“此事關係重大,無論他是敵是友,背後可能都涉及到一個大宗派,大勢力,我們萬萬招惹不起,除你我外,有關其古怪之處,絕不可向外人提起。”
馮錦帆神色一正,道:“師兄放心,我自然知道其中關鍵厲害,不會多口。”
何鬆德點點頭道:“師弟,你先喂他服下,然後你我輪流為他輸入真元,他能否痊愈,就看他造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