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萍玉麵泛起幾分怒色,正要發作,卻聽店門裏傳來一聲輕響,一對青年男女正站在門口,男子濃眉大眼,雙目有神,英氣勃勃,女子眉目含春,豔麗逼人。那男子拱手大笑道:“原來是恒樟峰和仙霞峰的師兄師妹先到了,啊,還有恒樟峰的史蒼師弟,真是有失遠迎啊,快請進來一敘。”
這對男女正是段興化和陶家燕,他們這麼一說,阮秋萍也不好再發怒,隻得暗暗忍住,杏臉漲的通紅,陶家燕輕笑了一聲,挽住了她手臂,向樓上走去,方天宇和成不安、史蒼等人緊隨其後。
到得樓上,眾人坐定,段興化看了一眼阮秋萍,納悶道:“阮師妹似乎有些不對勁,為何麵上通紅一片?”
陶家燕在旁邊輕捅了一下,低聲傳音過去,段興化好象才猛然醒悟一般。
方天宇也覺得阮秋萍表現有些奇怪,給成不安丟了個眼神,又望了望阮秋萍,暗含詢問之意。成不安倒也懂了他的意思,傳音道:“這史蒼是恒樟峰戚承因的三弟子,一年前曾托人向我師父提出,想和小師妹結為雙修之好,師父也有些意動,但是小師妹堅持不允,最後師父也沒辦法,最後就不了了之。”
哦,原來是這樣。方天宇終於明白為什麼阮秋萍見到史蒼有那麼惱怒的表情了,不過他聽到阮秋萍堅決不答應與史蒼雙修,心裏也是暗暗支持阮秋萍,畢竟他對史蒼的感覺可不大好。
段興化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最後把目光落在方天宇身上,疑惑道:“這位兄弟麵生的很,不知道怎麼稱呼?”
方天宇還未來得及答話,成不安已經搶著道:“段師兄,這位方兄弟最近因為受傷所以才在我仙霞峰上修養,今天小師妹才帶他下山來給師兄道喜的。”
“哦,原來是方兄,不知道傷勢可曾痊愈了嗎?”段興化一怔,隨即熱情地道。
“在下方天宇,有勞段兄掛懷,身體已無大礙,今日聽聞段兄喜結良緣,特來祝賀,隻可惜倉促之間,沒能備下禮物,真是慚愧了。”方天宇施了一禮。
“咦,我看你靈氣不露,真元不顯,莫非你並非修道中人?”陶家燕在一旁問道。
“哦,在下外傷無礙,至於真元嗎,暫時有些不暢,何鬆德前輩已經在想辦法給在下醫治了。”方天宇淡淡的道。
“哼,原來是已被破去修為的廢人,何師叔怎麼如此傻,盡做些吃力不討好之事?”史蒼在一旁冷哼出聲,不屑地道。
你!成不安和阮秋萍齊齊起身,麵含怒色,成不安喝道:“姓史的,你竟敢侮辱我師父!”
史蒼冷笑一聲,道:“我說錯了嗎?一年之前,你師父就是個腦袋不靈光之人,想不到一年之後還是如此,誰都知道真元被破是絕難修複之事,除非有天材地寶,可是何師叔拿的出來嗎?縱使他拿的出來,他會舍得給一個外人嗎?”
阮秋萍貝齒咬住嘴唇,臉色泛紅,怒道:“不就是因為一年前我師父拒絕了你麼?你敢罵我師父,等我叫程師兄來,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史蒼楞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程青山的厲害,可是嘴上仍不服軟,惱羞成怒道:“阮師妹,你別動不動搬出你家程師兄來,我知道你就是想著他,可惜呀他隻顧著修行練功,卻顧不上你,你這片心意恐怕是要被他辜負了!”
阮秋萍被人當眾揭穿心底秘密,羞怒不已,俏臉漲的通紅,卻一時說不出什麼話。被方天宇默默看在心裏,暗忖道:“原來這小丫頭喜歡他二師兄,程青山那副傲慢自大的樣子有什麼好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暗自撇撇嘴,不去理會。
成不安憤憤不平地插話道:“我師妹喜歡二師兄又怎樣,就你這樣連給我二師兄提鞋都不配!”
“你!”史蒼一拍桌子,長身而起。
眼看場上劍拔弩張,氣氛緊張,段興化和陶家燕二人連忙起來勸阻,說盡好話,總算是平息了一場風波。
沒過多久,賀喜之人陸陸續續到來,三十六峰竟然都有人前來,足見段陶二人平時人緣甚好。於是將酒宴擺了上來,滿桌佳肴,美酒斟滿。段興化望了一眼陶家燕,眼中滿是溫暖欣喜之意,道:“今日我與家燕能與諸位一聚,實是高興的很,但過了幾日,我們便要離開天楓派了,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見,今日請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陶家燕臉上飛霞,卻將小手伸了過去,與段興化緊緊地握在一起。
阮秋萍不舍道:“陶師姐,你們要去哪裏?不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