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異獸不成?方天宇以為這大雕欲向他攻擊,略略吃驚,正想著如何應對。旁邊阮秋萍卻輕輕驚呼一聲,道:“這是‘天眼雕’啊,不少門派之中都有豢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為了追我們而來?”
看著方天宇不解的神色,阮秋萍急忙解釋道:“‘天眼雕’乃是一種奇異的飛禽,它奇異之處就在於它的一雙眼睛銳利無比,隻要主人將所欲追蹤目標的影像通過神念傳入其腦海之中,並加以控製,‘天眼雕’必會一直追蹤目標,並將方位報知主人,估計這一次我們是難以逃脫了。”
“怎麼會這樣!”方天宇心頭劇震,連忙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擺脫它?”
阮秋萍搖頭道:“除非你能完全改頭換貌,否則即使是喬裝打扮也會被它認出,我隻記得有一種‘化顏丹’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可惜這丹藥很少,我都未見過。”
方天宇聞言有些心焦,他也不懂什麼改換容貌的法子,欲使出化魄神刀攻擊,距離又太遠,心想,看來有些丹藥確實神奇,有機會一定要想法煉製出來才是。至於這‘天眼雕’,管它是否真能追蹤,隻是一隻飛禽而已,隻要不是被人圍攻,自然就無性命危險,以我的身法速度,想來他們也難以追上。
想到此,運起“分身遁”,身形快了許多,在山間密林之中快速奔行,隱隱隻見一道白光。
行不多時,方天宇心中有些發苦。原來這山林之中,奇山峻嶺甚多,斷崖峭壁更是不計其數,要麼遇到危崖不得不退回,要麼遇到千仞高的絕壁轉向而行,這樣一來,不但耗費了不少時間,更是漸漸迷失了方向,在大山之中兜起了圈子。
“分身遁“畢竟耗費法力,方天宇不敢過多使用,身法緩慢了下來,忽然聽見頭上一聲清脆鳴叫,神識中感到有高手到來,內心一驚,正在辨別方向之時,已有數條人影圍了上來。
方天宇定睛一看,其餘人都不認識,卻認得一人正是田義,怒氣上湧,喝道:“田義,又是你這卑鄙無恥小人,你連自己兄弟性命都不顧,虧得你名字裏還有個義字,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旁邊幾人開始竊竊私語,他們早已知曉了田義的事情,隻不過田義在家中有人撐腰,不敢當麵議論而已。
田義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你這隻會耍嘴上功夫的臭小子,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逃了!”
這時候場上又多了幾人,為首的正是那杜昆。冷笑道:“姓方的小子,你在這大山裏跑了半夜,這回死心了吧,有‘天眼雕’在,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方天宇發覺這杜昆修為境界似乎已達到極境八重天,知道他是其中法力最強之人,絕不可硬拚,其餘眾人都在五重天境界以上,有一二人更是到達極境七重天!淡淡地道:“你們十幾個打一個算什麼好漢,有本事便來單挑,尤其是田義那個混蛋,你上來,我們來過幾招如何?”
田義哪裏敢應戰,硬著頭皮道:“任你這小子舌綻蓮花也無用,我們是為討還血債而來,可不是比試切磋,今天有大師兄在,你休想陰謀得逞,兄弟們,我們一起上,把他活剮了。”
他嘴上叫得雖是熱鬧,腳下卻沒有移動半步,偷偷往旁邊看去,眾人隻是抱手於胸前站立,並未出手。
他臉上滾燙,正覺得有些掛不住,卻聽方天宇哈哈一笑,不屑地道:“田義,你本性卑鄙,看來連你族內之人也深有體會啊,你活了幾十年可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杜昆冷冷道:“田家之事自有田家人來處置,你手上沾染了不少田家人的鮮血,反而如此放肆,那就讓我來領教一番吧。”
方天宇知道現在與田家積怨甚深,多說無益,道:“既然如此,那就衝著我方某來便可,不過這位阮姑娘乃是天楓派弟子,與此事無關,你們放過她如何?”
田義陰惻惻地笑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小子自身難保,還想當什麼護花使者,可笑之極。”轉向阮秋萍嘖嘖連聲道:“小姑娘姿色不錯,怪不得史蒼對你念念不忘,其實你跟著我田義也不錯,何苦跟著這小子,要知道我田家雖不是大世家,比起天楓派也差不了多少啊。”
阮秋萍柳眉一豎,俏臉生霜,正待出言相譏,方天宇連忙過來輕推一把,送出幾丈外,傳音道:“今日凶險,你且在一旁伺機逃脫,千萬別攙和進來。”
猛地一轉身,心隨意動,化魄神刀飛出,劃過一道藍芒,閃電般直向田義落去。他對於田義早已痛恨無比,起了必殺之念,誓要將田義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