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情深須臾宛若幻2(1 / 1)

太白峰是秦嶺主峰,高為群峰之最,峰頂冰雪覆蓋,四季不化,遠遠望去,當真如明珠一般耀眼,可是如今曆經大地震,太白峰山形有變,峰頂冰川受震而落,再挾帶巨石泥沙滾滾而下,山下樹木盡毀,道路更改,一眼望去,確是麵目全非,端的滿目瘡痍,幸得江難渡所率領的秦嶺弟子多日辛苦,已經清理出一條路來,雖然狹窄,卻可直通山頂,徐伯文尋到路徑,毫不遲疑,隻知飛身直掠,轉瞬便經過了已經毀去了一半的,建在半山腰上的明珠宮,沿著小道,徑直上山,沿途雖遇到不少還在山上清理道路的秦嶺及碧血樓弟子,誰又去理會他們。

徐伯文順著小道飛奔,不及多時,便見眼前道路已盡,麵前被清理出了好大一片平台,平台之中,一名白衣男子迎風袖手而立,正仰望著麵前的山石巨岩默默出神,正是段槿。

徐伯文不去理他,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目光所至,驀地心中大震,不及多想,一縱而上,手掌挾帶風雷,一掌便向迎麵那巨大的山石上拍去。

段槿吃了一驚,喝道:“是誰?”劍光一閃,如同閃電一般直刺徐伯文眉心。

徐伯文一聲狂嘯,手中長簫擊出,段槿手中長劍不及後撤,與其長簫一觸,“當”地一聲,鋼鐵所鑄的長劍竟然不敵柔韌的竹簫,應聲而斷。

段槿大驚失色,縱身後退,目光所及,心中跟著便是一震,心裏所有驚懼旋即煙消雲散,道:“徐伯文,原來是你。”

徐伯文咬牙喝道:“這是誰刻的碑文?江寒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早已不是了!”

段槿垂下頭來,默然無言。

在他們迎麵有一塊被刀劍削成平麵的巨大山石,之上,有一行龍飛鳳舞的殷紅字跡,上書:故段門宇氏夫人江寒之墓!其山為陵,其岩為碑,此處,確已封為江寒之墓,但墓碑上所書的,卻是段家的名號。

徐伯文咬著牙道:“段槿,你已經寫了休書了,你忘了麼?”

段槿微微苦笑,默然不語。

徐伯文氣憤難平,一聲長嘯,縱身上前,手掌如刀,一掌便向巨石上所書的碑文抹去。

突地身後一聲厲喝驀然響起:“妖孽,你還敢到這裏來撒野!”倏地劍光破風,一股刺骨的寒氣直往他後心襲來。

徐伯文衣袖一拂,一股大力湧去,但聽“啊”地一聲驚叫,跟著“崩”地一聲,無數銀芒閃爍,如花散落,段槿叫道:“別傷我母親!”飛身一縱上前,一手揮袖卷去飛濺的銀芒,一手抱住來人,倏然後退,避過了其餘未盡四濺傷人的銀芒。

徐伯文慢慢轉過身來,道:“你要怎樣?”

襲擊徐伯文的那人自然是傅吟雙了。她遠在山腰便見徐伯文趕來,知道他若到此,必然會發生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情,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過來阻止,可她武功遠不及徐伯文,雖然遠遠看見他來了,卻是來不及趕去半路攔他,匆匆從身後刺出一劍,卻也被徐伯文一招便震碎了兵器,若不是段槿及時出手,隻怕自己都要傷在了斷劍的碎屑之下。

傅吟雙驚魂未定,態度卻仍然強硬,喝道:“你這妖孽,遁跡於江湖就是了,還敢再回到秦嶺來,回來秦嶺倒也罷了,竟然還敢出手無遜,壞我段氏陵寢,是何道理?”

徐伯文這一氣,端的非同小可,道:“什麼你段家的陵寢?江寒早已不是你段家的人了!”

傅吟雙嘿然冷笑,道:“宇江寒嫁入我段家,天下皆知,你在此胡言亂語,是何居心?”

徐伯文道:“江寒臨終之前,段槿已經寫過休書了,她現在不是你段家的媳婦,是我徐伯文的妻子!”

傅吟雙冷笑道:“槿兒寫過休書?那休書在哪裏?你和幸兒成親,天下誰人知道?”

徐伯文不禁一澀,半晌才道:“江寒死後,那份休書便不見了。不過海潮生當時在場,她可以做證。段槿,你自己寫下的休書,難道自己也不承認麼?”江寒身死之時,手中所握休書被風吹去,徐伯文當時傷痛欲絕,自然不會關心休書的去向,現在傅吟雙要他拿出休書來,他又如何拿得出來。

傅吟雙嘿然冷笑,道:“海潮生麼,一個黑道殺手,她能做什麼證,至於槿兒,嘿,我不管他有沒有寫過休書,隻要他沒有稟報過父母,征得過父母的同意,他就算寫了休書,那也算不得數。”

徐伯文轉眼向段槿望去,道:“段槿,你也是這麼說的麼?”

段槿垂首不語。

徐伯文見他這番神情,知道他若不是不願意有違父母心意,便是對當初寫下休書之事頗有悔意,心底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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