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沉默不語,畢竟此次前來也是以全三清之名,不管怎麼說,闡截二教與人教俱是一體。元始淡淡的看了一眼十二個不成器的弟子,有點怒其不爭,斥道:“你們可真是給玉虛一脈張臉哈,竟然敢與人族聖師賭鬥,人族聖師是爾等能夠比擬的嘛!”說到這兒,看著廣成子,“廣成,你作為闡教首席,雖然沒有爭得人皇之師之位,但也保全了我闡教的臉麵。不過,即便是如此,為師還是要罰你在那麒麟崖麵壁百年。如此,你可心服?”
廣成子聽了元始的話語,哪還敢多說什麼,拜道:“弟子心服。”
通天似乎是看不慣元始如此行事,嘿嘿笑道:“道兄倒是好威勢,教訓門下倒是很有氣勢嘛!”
元始麵色一邊,剛要說些什麼,一旁沉默不語的老子忽然開口說道:“通天,不管如何,你也顧全一下我等三清的名號。不然的話,老道今番又何必來此?”
老子既然開口說話,元始自然是不敢說些什麼。唯獨通天,獨自念叨著,“三清,嘿,三清。”隻是,聲音低不可聞,即便是老子也聽不清楚通天在念叨著什麼。索性,老子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幹脆閉上雙眼,神遊天外起來。
孔宣絲毫不在乎元始的話語,即便是他知道元始這是在為剛才闡截兩教和他的賭鬥開脫,但孔宣依舊麵不改色。“若是聖人無事,貧道便先離去,人皇還需貧道前往教導,卻是失禮了。”
說完,孔宣就要離去。哪知元始見了孔宣將要離去,原本還在手中把玩的玉如意忽然擋住了孔宣的去路。孔宣看著麵前的玉如意,臉色霎時間變得有些陰沉。孔宣抬起頭來盯著元始,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知聖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元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孔宣陰沉的麵色根本就是視而不見,“孔宣,貧道覺得這人皇之師之位還是廣成來做比較好一點。”
“嗯?”孔宣皺著眉頭,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怎麼,難道元始你想讓廣成反悔不成?”元始如此行徑,孔宣連聖人都懶得喊,直接喊起了元始名號!
“放肆!”元始高聲叱道,“聖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喊的?你不怕天道懲罰麼!”
“天道懲罰?”孔宣倒是笑了,“天道連貧道師尊都奈何不得,作為造化門人,又何懼天道懲罰?不過,元始,你如此對我,就不怕貧道師尊懲罰與你麼?媧皇聖人的教訓尚在眼前,難道你就真的不怕麼!”
“你!”元始神情變幻,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按理來說,以元始如今聖人之尊,的確是沒有必要如此針對孔宣。隻是這人皇之師,卻是關係到元始日後一件很重要的謀劃,容不得他不如此!“孔宣,人族當有天地人三皇。天皇之師乃是青石道人,貧道就不說什麼了。地皇之師本該在闡截二教之中產生,誰曉得你卻橫插一腳,成為了人皇之師。如今,這人皇之師,你竟是還要謀取。如此,你不覺得自己有點貪心了麼!”
“笑話!”孔宣冷笑著,“人皇是人族之皇,可不是你闡教的!再者,貧道身為人族聖師,自然當的了人皇之師!太上聖人身為人教教主尚未開口說話,你隻不過是教化世人的闡教教主,又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人皇之師之位!還是說,如今人教教主是你元始?”
孔宣這話,可謂是句句誅心!不僅說的元始麵色大變,即便是沉默不語的老子也是開口說話。隻聽老子說道:“聖師此言卻是太過了,人皇之師乃是有德者當之,元始此語也未嚐不是為了人族著想,聖師想太多了。”
“哦?是嘛?”孔宣冷冷的說著,“有德者當之?難道闡教之中還有德行勝過貧道的麼?今日貧道就放出話來,這人皇之師,貧道還真是當定了!”
“孔宣,你不要太過於囂張!不要以為你是造化門徒,我等就奈你不得!”元始收回玉如意,淡淡的說著,隻是那沒有一絲情感的話語之中宛若醞釀著足以滅世的怒火。
“哼,當真是可笑!”孔宣也是不遑多讓,“記得上次神農之事,元始你就如此說過。也罷,既然你再次的說了,貧道就鄭重的回答於你!我孔宣,從來沒有因為師尊怎樣而怎樣,我孔宣,隻是孔宣。過去如此,今日如此,未來依舊是如此!不過,反倒是你,元始聖人,三番兩次的來我人族。不思教化之事,反倒是盡做些小人行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