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之渭(4)(1 / 2)

搖晃,仿佛置身與一個不安定的環境一般,整個人都在搖晃,刺痛的腦仁仿佛整個腦袋內的液體都在造反一樣,一波比一波強烈的衝擊著自己脆弱的大腦皮層,這樣的苦痛讓宋之渭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會要再死一次。不過很快一股暖暖的感覺自下而上的傳來,漸漸地讓他已然凍木了的神經,恢複了些許,仿佛久旱甘霖一般的滋潤了宋之渭的脈搏,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但是當這股暖流漸漸延伸到宋之渭的大腦時,宋之渭突然從安逸中掙脫出來,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抓住了一絲的力氣,堅決的抵抗這這股會讓自己舒適的暖意。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在他昏過去之前,媽媽提過一個東西——稀釋劑,也就是說這種感覺就是將他體內的貴族智腦稀釋的東西!危機意識突然蘇醒,宋之渭的意誌陡然揚起,直接衝向了那股暖意。由於靠近大腦神經,所以一點小小的反抗造成的衝撞足以讓宋之渭疼的再度昏過去,但是宋之渭知道,若是在昏過去,等他醒過來就肯定是個平民了!

緊咬著牙關,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手段溫和的人,特工就是要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加殘忍的人,所以與其這麼懷柔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不如主動出擊。於是在暖流再度流回之前,宋之渭便是迎頭而上,堅定地叫囂著:“滾!”雖然想要很文雅的說一個“退下”,但是宋之渭可沒有那個多餘的力氣,整個神經都被這樣的衝撞折騰的震顫不已,疼痛幾乎到了麻木的地步。

漸漸地那種溫暖緩緩地在血脈中消散,冰冷的氣息也在溫暖的撫慰下沒有剩下多少,隻有宋之渭大腦處未被侵蝕的地方還保存著星星點點的銀色。緩慢的恢複著自己的神經,宋之渭覺得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一樣,長長地出了口氣。而看著宋之渭的老城主和他的父母也仿佛跟著他走了一次生死,因為宋之渭的反應著實大得過分了,而且一般來講正常人在注射了稀釋劑後,都會瞬間起效,但是兒子卻是反反複複,直到現在臉上還都是一層的紅疹子,當真急壞了米莉亞。不過多虧老城主來的時候謹慎,帶著家庭醫生,所以老醫生為宋之渭仔細診斷了很久,才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事了,可能是少爺體製的問題,所以不要擔心,過兩天就會好的。”老醫生看著床上幹瘦的男孩,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實話,這個孩子身體真的是差勁透了,骨骼脆弱肌肉纖維密度低,明顯不是個武者的料子,現在連低級貴族的智腦都無法承受,注定精神力也不怎麼樣,也就是說沒有辦法修習異能,這樣的孩子……估計也就隻能在這個小山溝裏安生的度過此生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老醫生歎息是為何,但是誰也沒辦法責怪這個孩子。老城主伸手摸摸這孩子的頭,思索了好一陣,才低聲道:“米莉亞,我親愛的女兒,帕西這孩子我很喜歡,到時候來府裏做個管家什麼的,我會照顧好他的,到時候就要是他的孩子需要,我還是會提供貴族的智腦的!”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親,外公唯一能做的了。“讓他好好休息,身體好了我再來給他注射智腦。對了,我給你們帶了很多東西和金幣,你們看著給他好好養養身子,這都四歲了,看著還跟個杆子似的,你妹妹家孩子兩歲看著都比他來的結實。”

米莉亞也不多說什麼,隻是含著眼淚點點頭,說實話,他們對不起這個孩子,從出生的時候就常生病,前幾天才生了一次大病,好不容易好了,現在又因為智腦而躺在床上,怎麼說做父母的心中都有一種深深地負罪感。當然,這些事情,渾渾噩噩的宋之渭是不知道的,他現在還在霧茫茫的地方,找不到出口。理智讓他一直保持著勉強的清醒,但是這樣的勉強怕是撐不了太久,所以他一直在找,在找將他引向這裏的一點銀光。

在這片朦朧中,宋之渭感覺不到任何東西,沒有四肢,沒有頭顱,他就像是一團物體,隨著意念飄蕩。每一次在他要放棄的時候,那點銀色就在他前麵活躍的蹦跳著,所以宋之渭很想抓住它。但是一旦他興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那個銀色的光點就會立刻消失,如同捉迷藏一樣的迅速躲藏起來,讓宋之渭再次陷入無盡的尋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