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怕的階級分化很快就引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反抗,而且這些來自底層的反抗大的讓身居皇位上的人都有些懼怕,因此下達命令,命令李伯拉斯家族和杜蘭家族對此進行嚴密的看管,並拿出可實時性意見。於是沒過幾日,李伯拉斯家族的族長就去和布加·凱利·阿薩帝陛下一夜長談,陛下第二天就公布了強製注射智腦的消息。
當時世界反抗的人很多,當時的智腦有太多強製性要求,這讓民眾十分反感,同時這些有著知識的民眾讓阿薩帝皇族有了強烈的厭惡和危機意識。於是在智腦的進化中,知識被漸漸取代成了一些符合階級的常識,同時規定出了道德底線,並帶著友好麵具,信誓旦旦的說:“無論平民,還是貴族,都要受到道德底線的約束,一旦超出道德底線,那麼中心的智腦,也就是光腦會引爆智腦,這個人就沒有生存的必要了。所以說,大家請放心使用。”
民眾門起初並不相信,但是在後來的幾十年裏,一些犯罪者相繼莫名死亡讓人們漸漸地接受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平等的智腦係統,同時平民們的智腦中也漸漸地多出了許多關於種植收獲的知識,這讓平民們更加的安於現狀。宋之渭看著這些人臉上的笑,真的替他們悲哀,果然做太平犬的人還是在大多數的。這麼些年的戰爭已經讓他們都疲憊了,就在這個時刻皇族進行這樣的心理教育,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將人類控製在手中。所謂的道德底線也是有明顯的階級分化的,平民故意殺人罪是要償命的,但是前提是平民與平民之間的殺戮,對於賤民和奴隸,根本就不在道德約束範圍內,同樣的對於貴族也是,在他們看來,低於自己等級的,便是可以隨意宰殺的牲畜。
也正因為有了這些強烈的階級分化,人類漸漸地不滿於僅僅是頭銜的不同,貴族們開始不滿,為何他們要和這些低等的牲畜用同樣的語氣語言,但是語言的發展並不是他們能夠改動的,所以他們開始在語氣上大做文章,貴族們開始要求他們的語氣語調,穿著布置,行為舉止,他們要的就是這種就算你穿得再好,也不過是個低等畜生的優越感。
雖然這樣的階級分化大大的讓宋之渭厭惡這個世界,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竟然比他當初的環境要和平很多,沒有戰爭,凶獸已經不能再對人類構成威脅,平民隻要按時的上繳賦稅,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貴族也不會閑著沒事來找平民的麻煩,就像是規定好了一樣,貴族們是不會出現在都是平民的城市的,他們覺得這是掉價。
而宋之渭所在的城市魯魯城就是個標準的平民城市,除了城主,他的外公卡普特·雷俄提斯是個低級貴族以外,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貴族存在,所以魯魯城是十分安全的。至於那些大城市,一些羨慕的年輕人去過,但是去了的基本上都沒有再回來,連音訊都沒有的消失了。至於去了哪裏,一些僥幸遇上明主的人隻是哀痛的長歎,誰都沒有多說什麼。
宋之渭一遍一遍的看著這些曆史,大腦不停的運轉,他現在有些迷茫。原本他還想要努力地活一生,但是事實告訴他,他要是想要努力地活一生,出人頭地什麼的,就意味著他要去反抗這些各種各樣的階級。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何況這樣明顯的鴻溝,別說能不能越過去,就算越過去迎接他的會是什麼他根本就不清楚。上一世他活的如此之累,這一世要是爭,他會活的更累,要是不爭,難道就一輩子當個種地的?宋之渭在爭,與不爭之間,恨不得將自己一個人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