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淩,嘉,文,四個屬下兼朋友的有資格見暗主蘇歆的人,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不再存有上下從屬,剩下的隻有能夠托付生死的朋友罷了。
“這是我的妹妹。”蘇歆輕輕的帶著凝重的話,讓四個人吃驚,從來沒有聽說過乾男會有親人,他們是見過乾男那雙詭異的白瞳,如果說陌可的那雙異色瞳對人是一種過分的魅惑,迷惑,吸引人沉溺,忘忽自我,失去自己的思考,沉醉在美好之中,嚴重的就這樣死去,那麼蘇歆的這雙眼睛就是讓人不能忤視,掃上一眼,便能引起心底的恐怖,時間一長,失去神智,從此世界上有多出一個智障,這比讓他死了都難過。
蘇歆也是很小就被逐出蘇家,在消失前也是監視不斷,直至後來暗部開始在世界上嶄露頭角,蘇歆才開始有些悠閑日子過。他能感受到蘇陌可所受到的待遇,比他慘的是,蘇家要斬盡殺絕,蘇陌可終究會遇到蘇家的刺殺,即使蘇家現在不可能在日本留下嫡係的人,但是不保證日後。
暗部也不可能完全阻止蘇家那些瘋狂家族主義的人們,而且,蘇歆自己最清楚,如果自己對於陌可過分保護,陌可這一生或許都不能逃脫蘇家了,除非自己有能力滅了蘇家,但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是冥中注定。
“歆,你想怎麼做。”月是蘇歆手裏掌管著人財的,可以說這個部離開蘇歆能繼續執行它的職能,但是缺了月,撐上一兩年,估計就自己解體了。
“不,這一切都由不得我們。”蘇歆沒有開玩笑,樹林裏的一切在此時隨著蘇歆的話語都靜了下來,他們的預示讓人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愛麗絲學園對於蘇陌可,葉梓軒還有老師零瑾的消失僅僅說是意外死亡而已,對於愛麗絲學園,這些都已經不算什麼,但是對於B班來說,這足以令他們傷心許久,而且···
“你怎麼能這樣就離開呢,我給你準備的舞蹈你都沒有看到了呢。”最傷心的不是蜜柑,不是鳴海,而是堇,堇是喜歡這個孩子到了骨子裏,而今即使學園祭就在今天,她也要換一支舞,一支祭祀舞!
輕鬆的音樂隨著B班女生的啦啦舞,整場演出拉開序幕,即使是個歡樂的時刻,是首歡樂的音樂,但是在失去B班的小蘿莉,一切都變得沉重起來,連蜜柑臉上的微笑也收起了。台上的人壓抑,台下的人也不快活,這學院畢竟不是能出去的,為數不多歡樂的時候卻是這樣的冷臉。
換上露出纖細腰部的祭祀服,隻到膝蓋的裙裾讓人能夠清晰的看到祭祀人的動作。堇隨著音樂開始舞動,慢慢的抬高雙手,舉過頭頂,扭腰,旋轉,超出手臂的水袖跟著堇手臂的擺動形成奇特的形狀,有如那中國古代女子服飾上的祥雲。這樣慢的節奏僅僅維持了不到兩分鍾,節奏變得激昂,堇係在腳踝上的鈴鐺,開始在快節奏的舞蹈中起到催眠的作用,這是不折不扣的祭祀舞,鈴鐺的響聲極為規律,早已變得使人困乏,她要的就是這樣,堇想要的無非是祭奠蘇陌可罷了。台前台後的舞動,堇也在飛快的消耗體力,這時長15分鍾的舞蹈若非她是愛麗絲者,或許能直接要了她的命。快節奏是維持不長的,隻一分鍾便停了下來,鈴鐺不在作祟,台下的人們也逐漸清醒,過去的一分鍾他們似乎看到了他們離開家庭的時候,最後一次見到親人的場景,原來這祭祀舞的原身便是用來祭奠家中長輩,先祖所用,隻是時間久了變身成祭奠家人罷了。堇蹲下,及膝的裙子拖到了地,腰部的動作不在明顯,而那雙不染纖塵的手卻是在別人眼花繚亂之時,翻飛,一係列不讓常人的能懂的手勢,在那上古,此時才是祭祀的最重要的部分,這些手勢每一個代表的含義都有所不同,合上的手掌並不是祈禱而是詛咒,一種讓別人忍受不了卻又無可奈何的詛咒,詛咒的便是祭奠人生前不待見的那些,其實沒什麼大不了,隻是讓那些人不再健康如初罷了,對於陽壽,沒辦法的,那同樣是冥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