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歡的女同學了？”顧昔年詫異，這才多大點兒呀？可一想自家孩子對葉曉月的照顧，也沒什麼底氣了，就支吾了一下：“他一般都是跟我們家四爺聊的多，說那是英雄所見略同，這種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周氏的年終晚會一直到十一點才抽完全部獎品，顧昔年今天就抽種了一瓶三十年紅酒，論價值也算大獎之列，隻是對她來說除了睡前養顏之外並沒有什麼用。
回家的路上，顧昔年就裝作不經意的問：“小胖子都瘦下來了，變帥了，女生緣有沒有變好呀？”
閉目養神的顧知秋抬眼看了她一眼，緊抿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旁邊的顧清弦也很無奈的看向自家老媽：“媽媽想問周澤宇有沒有女朋友唄，為什麼要拐彎抹角？咱倆是母子，我還能不告訴你嘛？”
“……”
“不過媽媽，我才是你兒子，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我嘛？”
“……”顧昔年被自家兒子噎的無語，又見那邊顧知秋的嘴角又忍不住揚，就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問：“那，我們家的顧清弦小朋友，你有沒有女朋友呢？”
“媽媽不用擔心，您兒子的人緣特別好，但是不喜歡事多麻煩的小朋友，所以我還沒有女朋友。”
“那葉曉月呢？”
“唔，女的朋友。”顧清弦如是說道，又解釋說：“爸爸說不能在沒長大之前盲目私定終身，萬一她長殘了腫麼辦……”
這幾個常在東顧串門子的孩子裏，顧清弦才是那個最不像孩子的孩子吧？
晚上臨睡覺了，顧昔年抱怨顧知秋：“你們父子倆湊在一起，還說這種話題？”
“不然呢？整天士農工商？那些正經嚴肅的東西，爸一個人教他就夠了，心智再卓越，終究是個孩子，總不能完全失去這個年齡該有的東西吧？”
左右教育孩子這種事，顧知秋有數，顧清弦自己也有分寸，所以顧昔年就不幹預，更多的時候做個旁觀者，傾聽者，有些事有些話，是父子間獨有的，就像她小時候喜歡跟媽媽談心，一樣的道理。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但絲毫不影響孩子們練跆拳道的積極。
當然，依舊是顧蘭婷除外，她總是偷懶的那一個。還有一次忍不住，問葉曉月：“你也是女孩子，為什麼會對這樣跑啊跳啊，打架的東西學的這樣認真啊？”
“學會了，就不會挨欺負了呀，你想呀，要是顧清弦都打不過我了，那是不是以後活動去哪兒吃好吃的，去哪兒玩好玩兒的，都是我說的算呀？”
葉曉月時說這話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想到因此顧蘭婷把顧清弦放在了心中崇拜跟挑戰的那個金字塔尖兒上，從此考試娛樂，凡事都想跟顧清弦爭奪高下，鬥誌一直旺盛的燃燒幾十年，甚至延續到了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