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似血,紅撲撲的像秋天熟透的蘋果,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與光澤,那份橘紅色的光華透漏出溫柔與美豔對這世界充滿了眷戀,難以割舍的感情消磨著光明,時間最是無情,一點一滴的流逝加速了世界的黑暗.
白雲輕輕拂過夕陽,在風柔軟的手掌的推送下,純潔的白色染成鮮豔的紅色好似盛開在西方天空中玫瑰,綻放的火焰劇烈燃燒.形狀各異的雲彩似奔馬,似雄獅,似園林假石.......惟妙惟肖,各放異彩.光線艱難穿過薄弱的地方,給大地帶來最後的溫暖.白雲的邊緣被光鑲成了金色,好像黃色的絲線做成的花邊,優雅而高貴.
一隻黑色的烏鴉停留在枯樹的枝幹上,嘴中銜著腐肉,沒有光彩的眼睛警惕著盯著周圍的一切,仿佛怕什麼動物突然衝出來搶奪一樣.它的翅膀扇動,從這一枝幹跳到另一枝幹,樹枝輕顫,上下起伏.烏鴉嘎嘎叫了幾聲,聲音刺耳又難聽,粗噶的聲音在樹林裏傳出很遠,周圍靜寂而空洞,仿佛是死者的世界.
秦華躺在一個山坡上,嘴裏叼著一根草葉,頭枕在雙手上,看上去悠閑而自在;在他的身邊是一個小男孩,大約隻有四五歲,眉清目秀,眼光清澈,像一股純淨的泉水,皮膚稍微有點黑,大概是陽光暴曬的緣故,這個世界的太陽看上去格外的大,猶如一個碩大的金盤掛在天空中,灼熱的光芒炙烤著萬物,刺眼的光線從天而降,仿佛要將這個世界的水源烤幹,土地烘焙成硬塊,隻有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或者晚上才能感覺到一絲涼爽掠過皮膚,幹燥的風拂過臉頰.
小男孩哼著歌謠,雖然這個世界麵臨毀滅,各種生物產生變異,變成各種各樣的怪物,自然環境演化成極為惡劣的境地,生活是如此的艱難,隨時有喪命的危險,可是他依然過得很快樂.
小男孩舒服地打了個懶腰,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秦華不經意的望向他,所有的人類的一切煩惱、疑慮、憂愁....,都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對生活得失望,對未來的憧憬全沒有尋到過一絲蹤跡,他似乎很滿足與現實,盡管現實很不盡人意.
小男孩察覺到了秦華的目光,詫異地問道:"怎麼了?幹麼這樣奇怪地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秦華拂了拂額頭上的頭發,:"沒什麼,隻是覺得奇怪,感覺你不像人類的小孩.”
小男孩一下子跳起來,心情好似極為激動."我當然是人類的小孩,隻是力氣有些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舉起身旁一塊比他還要高的石頭,蹲下,站起,蹲下,站起......"看見了嗎?我隻不過隻有這點力氣,完全不能跟鐵板犀牛的力氣相提並論.”
"所以我說,你不是正常人類的孩子.正常人類的孩子既不像你的力氣那麼大,也不會像你那樣的狡猾.”
"哼!"小男孩將頭一撇,石頭扔下山坡,轟隆一下撞在一顆枯死的樹木上,那棵樹比成年人的腰還要粗,經此一撞枯樹齊根而斷,樹上的烏鴉驚起飛走,來不及將腐肉吞下,發出驚栗般的喊叫,醞釀著恐懼,逃難似的飛向遠方。石頭勢頭不減滾下山坡將草壓進土裏,滾出一條凹陷的小道,直到滾到山坡下的坑裏.
秦華看得目瞪口呆,放佛見到一個怪物站在自己的麵前親自將那塊石頭扔下山坡,以為自己所見的都是自己的幻覺,實在難以相信小男孩的力氣有這麼大.不過話雖如此,這些事情仿佛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對於自己來說,小男孩是特殊的,是絕無僅有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將第四神兵的碎片放在他的身體裏,他的身體既能夠容納神兵碎片,又能夠和神兵碎片融為一體,他將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活體神兵.
小男孩咂咂嘴做了一個鬼臉,感到十分的得意,剛才自己扔石頭的時候並沒有感到費力,要知道者在一個月前自己是不可能辦到的,現在不光毫不費力地將石頭扔出去,還留有餘勁,簡直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你好像感到並不吃驚呀?難道你的力氣比我還大?”
秦華尷尬的笑笑,滿麵春風的說道:“其實我以前在我來的那個世界裏,你這點力氣跟本就不算什麼!修行之人按照特俗的法門練習,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持之不斷的訓練,總有一天修煉有成的時候,搬山填海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