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想想倒是釋然,反正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何必想那麼多,每個地方都會有當地人創造的奇談、鬼故事,來增加一點樂趣與平時的話題。「嘿!陳憶你怎出去那麼久阿!」忽聽後方傳來的一個叫喚聲。
陳憶疑惑的轉過頭去,隻見一個看起來白白嫩嫩的胖子站在那,伸出了胖呼呼的雙手在向這邊揮動著,此人看上去當真是個圓滾滾的胖子,卻倒是看起來白白淨淨,沒有滿身肥油的惡心感,雙眼細小狹長,嘴上掛著賊賊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倒是顯得狡猾精明,全身彷佛散發著一股奸商的氣息。
此人原來是原本陳憶的至交好友,李旦,同為十六歲,傳說中的死黨,十二歲便一起翻到別人家牆上偷看村裏漂亮女孩洗澡的那種過命交情......因為是家中老二,每次盡出一些調皮惡搞的鬼主意,有時也會捉弄陳憶,但他可以說是除了妹妹之外這邊最為熟悉的人,被陳憶取了個〝二狗蛋〞的戲稱。
原來李旦的家,是這個村中最有錢的,他的父親為一名商賈,有時會去最近的城中去進行交易,倒也累積了不少的財富,在村中有些威望在。
李旦是陳憶從兒時便在一起玩的玩伴,感情可說非常深厚,對方想放什麼屁,那是從一個表情就能看出來的。尤其在陳憶母親去世後,家中經濟較為困苦,李旦時常拿糧食與新衣過來幫助,陳憶兄妹倆度過。人言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也使得兩位間的友誼更為堅定。
思考間,隻見李旦已小跑步至陳憶麵前,「你去哪啦?早上看你拿個傘,好像多爽似的,笑的跟個**一樣,又跑又跳的就衝了出去,叫你也不回應。」
此時陳憶的記憶已經融合完了,看向李旦也是湧現了原本的那種熟悉親切感。
「去你的!二狗蛋你才是**吧!叫聲像個病貓似的我怎麼可能聽的到。」
打嘴炮,是他們倆難兄難弟平時必做的功課,倘若消停一天,恐怕兩人都會全身不舒服到睡不著覺。
「你還真別說,不知道去哪撿了一把破傘,卻好像撿了把神劍一樣,這不傻,還有誰是**?別說了,晚餐時間到了,快讓李爺我到你家坐坐。」陳憶從小便幫母親分擔家事,做菜也做了十幾年了,本身好像也有這方麵的天賦,就算是做個家常菜,也是讓李旦差點把舌頭吞下去,每每是讚不絕口,於是乎李旦常常愛去吃陳憶煮的飯菜。
「你個死胖子,我家多窮了你不知道嗎?還敢跑來蹭飯吃,臉皮當真跟你的身材一樣肥。」陳憶鄙視道。
「嘿嘿,這樣說就傷感情了,胖爺我又不是都對你白吃白喝,咱兄弟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說著便不管陳憶,逕自往陳憶家中走去,整個無賴樣是顯漏無疑。
留下個滿臉黑線的陳憶,低聲罵了句之後也隻能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