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家中的其他的人莫名奇妙,怎麼突然就多出了這麼多名詞了?
“你們有誰見過梅花?”楚風笑了笑,不答反問,這是他的習慣,和家人說話一般不會教科書一股往外掏的,留點神秘才能抓住人心。
“這個我見過,估計你爸他們都沒見過,我以前小時候家門前就是幾株梅花——!”李寒想了一下說道。
楚風聳聳肩,笑著道:“這就是問題所在,老媽你原本就是南方人,屬於長江流域,是梅花盛開的地,所以常常能見到梅花,現在嫁給老爸了,見得也少了,至於我們這些小輩的,更是除了電視書本上就沒機會見過這玩意了;而牡丹,屬於黃河流域的製備,雖然在南方也不是少見但總體而言還是北方大量培植有優勢,這裏麵就不隻是一個觀念問題,還涉及到了經濟上的問題!”
“你是說被定名之後,被冠與國花之名的花卉會在地方上大量種植,帶來巨額利益的問題?”楚衛國很是精明,馬上就考慮到了這一點。聽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除了還在邊看卡通邊挺楚風說的楚妍之外,都紛紛明白過來。
照楚風的話,無論是梅花,還是牡丹,隻要有一方最終奪魁,其引起的影響都是非凡的,會引起一係列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在其中某一支花卉奪魁之後,它除了本身的收藏和觀賞價值之外,國花的美譽帶來的附加利益也是無以倫比的。
就比如梅花被評為國花吧!那麼相信很快梅花的價格就算不會漲起來,起碼銷量是劇增的,而且這種增量不是短暫的,是持續十年乃至一個人一輩子的,那麼可以預見的是,南方的大片區域將會大麵積種植這種花卉,給地方政府和地區人民帶來大量的收益。
這就是矛盾的所在了,黃河流域的人和地區政府不願放走這樣大量的財源,反之亦然,如果牡丹被評為了國花,那麼也不是長江流域的群眾和政府想看到的結果。
“照你這麼說,豈不是又更加難上幾分,這政府不應該不管的吧?這麼爭下去肯定是無益的呀?”李寒驚訝地問了一句。
“沒法管的,手心是肉,難道手背就不是了嗎?這種順了哥心,逆了妹意地注定出力不討好的事,我想也沒多少人去管的,反正法律上也沒明文規定這種東西,加上趕上改革開放的時候,就更沒那麼多心思精力去管這個,就拖著唄!”楚風撇了撇嘴,有點無語地應道。
“這咋拖啊——?”李寒就更奇怪了,雖然覺得楚風說得沒錯,但總覺像他這麼說拖著也不是個問題吧?
楚衛國笑了笑,然後看著妻子道:“你也是機關部門這麼多年的人了,不會連這個也不懂吧?無非就是說,評選國花是一份十分嚴肅的事,這是關國體國顏的事,寧可慎重行事,也不能草率決定,否則為他國笑話不說,還會留下千古的遺憾。”
“老爸果然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對於官方應付老百姓的口吻是學得十足十的像啊!我覺得八成也這樣!”楚風拍了一下手掌,對於奉承楚衛國的話是一句也沒吝嗇。
“可是這麼老拖著也不是辦法啊?始終是要決定的?阿——!有沒有可能不要國花的?”楚軍在旁邊聽得起勁,見到弟弟和父母都有點沉默了,便奇怪地問道。
這句話的前半句還好,後麵的問話到讓楚風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事實上後來也有很多人提出了疑問,為啥一定要評這國花呢?過去幾十年不一樣也沒有這樣玩意?為毛有人提議評選就一定要全民都參與到這鬧劇的呢?
沒有國花,於國家主權無礙,於民族精神無礙,於國勢前程無礙,既然如此,又有這麼多比選國花更重要得事情等著我們去做,那麼勞師動眾選這國花是為何?難道是活得無聊了,非得整得這麼一出鬧劇?
還有,是不是我們再評定了國花之後,還要評定什麼國樹、國鳥等等的,甚至沒完沒了地還跑去選國魚、國蟲、國禽、國獸什麼的?
這一係列的觀點說有理也有理,說偏激也偏激,就楚風覺得吧,國花還是要有的,這是好說歹說也是一個國家的象征,有著深厚的寓意,或許長期在國內沒出去過的人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沒準長期在國外的人見到這國花就會像見到國旗、國徽,聽到國歌一般,心裏就溫暖了。
“國花我覺得還是要有的,不過這爭論是一時不會沉寂下來。反正就是拖著吧!拖個一二十年,二三十年,或許哪天政府部門扛不住民間的壓力,又或者民眾學者不在鬧了,再或者哪天真的水到渠成了,事兒就成了,誰知道呢?不過,我估計十年八年的時間內是無法定議的!”楚風百無聊賴的哥哥解析道。
“難道就沒有更簡單易行的方法嗎?”楚軍追問道。
“你怎麼對這事這麼上心啊?其實也不是沒有,不過難度也依然存在,民間非議也一定會存在!”楚風有點奇怪地撇了一眼自己的老哥,不知道今天他是發生神經,居然突然對這明顯與己無關的事這麼上心。
“什麼方法啊?”這回又換人了,是老媽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