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塔星五月,能量風暴如期而至,大小星際航艦散亂的停泊在各大港口。蘇索要塞種類繁多的酒館裏人頭竄動,他們大多穿著破爛、不修邊幅。其中包括遠方旅行的客人,他們的衣著倒還算得體,隻是疲憊的雙眼出賣了他們,是該好好休息幾天了,是該卸下生活的包袱,用卡托酒與酒吧女郎慰藉旅途的寂寞。
吉吉酒館裏彌漫著劣質土拓煙燃燒過的濃濃的刺鼻味,這種土拓星域特有的煙草被大多星際舵手所青睞,煙霧被吞入時有一種淡淡的苦味不斷從舌根散開,吐出來時卻辛辣無比,不過卻莫名的有種痛痛快快的舒暢感,宛若吐了口淤血,頓時傷勢好了一半。第一次嚐試的人總會在吐出第一口煙霧時連同眼淚和鼻涕都噴湧出來,可抽多了就會感覺其實吐出的不光是煙。
這些長年生活在航艙裏的舵手對於這種環境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他們手中被烤的焦黃滋油的猛羊肉,已經讓他們滿足不已,這種新鮮的肉類食品對於在整條航線行駛中隻能以合成劑為食物的他們來說已經非常美味了。光影機時刻不停的投放著全景影像,突然從影像中橫穿而過的酒保,引來了半懸浮座上的幾位酒痞的謾罵,酒保回頭一看,一位**的鈕克星美女被投影在空中,扭動腰肢,酒保瞄了一眼,暗想:還真他媽漂亮。要塞裏的小姐們在今晚又會有一筆不斐的收入,顯然這個以畜牧業和礦業為主要經濟來源的資源星上的女人也大多如同開采的礦石一樣棱角分明,四肢粗壯,孔武有力,但還好她們仍擁有另外一類經濟來源的主要特點,能夠哺育子代的能力,她們擁有豐滿的胸部和圓滾的屁股,這些其實已經能夠很好的滿足舵手的所有欲望。酒保的手托著磁懸托盤,這個托盤是一個直徑一米,高也有一米多的圓筒,裏麵堆滿了卡托酒、啤酒與冰塊,少說也有幾百斤重,真正托住它的其實是金屬地麵,核心物件為酒保手心上的激磁器,有手表大小。酒保托著托盤從無數酒客頭頂舉過,竟也平穩無比,這位酒保顯然已經在這酒館待了多年,能夠一眼看出哪些客人是新來的,哪些客人需要酒,哪些客人不好惹,哪些客人你問他需要什麼服務,他會瞪著你看半天,然後說,找人。這個能力已經幫助他掙到了不少能量幣,他慢慢喜愛上了這份工作,他曾經想當一個格鬥家的夢想也慢慢磨滅殆盡,日子其實並不像想像中那般艱辛,比如在某個瞬間,不小心找到了小小的成就感,便也開始喜愛生活。路走的遠了,或者就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何而出發。酒保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把今天的酒水全部推銷完,他已經遊蕩了一圈,這時候的他已經找好了目標,那是一偏僻的角落,一位中年男人和一貌美女人相互對座,男人對著女人訴說著什麼,他們的穿著並不像長期廝混於酒館的人,但這樣的情況酒保也常遇到,多數為男人叛著家裏的老女人出來找的小的,幽會的地點要隱避,出人意料,這樣的酒館最符合條件。酒保知道他們才剛剛坐下,一定需要酒水**。他托著“酒筒”,心中為這筆自以為將要得到,而且仍自以為數額可能不會小的酒費沾沾自喜。酒保的開頭與以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他輕輕問了一句:請問,需要酒水嗎?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中年男人和那位美麗的女人並沒有選擇理睬他,他們的交談甚至沒有出現一絲的停頓。酒保並未因此而感到窘迫,他稍稍提高了分貝:請問,需要酒水嗎?顯然這兩位顧客對酒保手中的酒沒有任何興趣。但準備離開的酒保突然想起父親對自己的告誡:堅持會讓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酒保把腰彎了下來,以至於不會讓自己顯得高高在上的樣子,問道:請問,兩位顧客,需要酒水麼?我這裏有這個酒吧最好的卡托酒。終於女人抬起頭看向了他,女人看著他笑了,男人也既不情願的抬頭看著他說:為了你的不屑努力和無比好的運氣,嗯,你這桶酒就放這吧。酒保顯然不理解其中的含義,但盡管如此他也並不會多想什麼,這是一筆不小的酒費,和開始預想的差距不大。生活的目標又達成一個,他覺得將來有可能就去開個酒莊,但這個夢想或許在什麼時候又會悄悄殆盡,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