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安安靜靜的,反倒何沛媛想@聽想搗亂還一臉不高興。等男人終於再見掛了電話,她馬上秘密審問:“誰?”
附小附中聯合成立課題組那麼長時間了,這周終於要出開題報告了,課題好像叫“少年兒童學習中國民族器樂表演過程中的舞台形象訓練研究”,想邀請楊主任去參加開題報告會,楊景行推了。
何沛媛腸子都悔青了。
楊景行就跟姑娘八卦這事還有意思呢,他當初跟麻副校長一說這事那邊馬上就行動起來了,可是雷聲大沒雨點,拖了一陣後,後來鄭校長親自找上門過問為什麼楊主任會出現在課題組的專家顧問名單中,這麼重要的事他不知道呀。然後又拖,現在楊景行連顧問名單都上不了,課題組組長也變成了鄭校長。馬副校長剛才打這個電話還訴了一下苦,想在中小學正正經經腳踏實地做研究不容易……不過楊景行估摸就是這兩天鄭校長也就是浦音管弦係副主任會再找自己談一談。
何沛媛腸子都悔青了!那些老鬼精,肯定要把這事算到自己頭上了,就像今天下午……先不說!
一一好暖心:“你們聊什麼事?”
楊景行告訴小家夥:“媛媛阿姨很關心愛護小朋友,為小朋友的健康成長做出巨大貢獻。”
何沛媛聊點能讓自己表情開朗的:“你猜甜甜為什麼帶錄音筆?手機錄根本沒法聽。”
楊景行不怕得罪人:“演奏家不帶錄音筆帶什麼。”
何沛媛也很會控製情緒,怒火轉瞬即逝繼續稍微的甜美:“她昨天晚上錄了曾理的,今天準備給我們聽,你去得太不是時候。”
楊景行高興:“曾理這麼捧場。”
何沛媛要說的是:“我們都說彈得不錯,就是跟你的完全不一樣,不像一首作品了。甜甜說再有機會,讓曾理跟你聊聊。”
楊景行更驚喜:“甜甜,有進步啊。”
“都說!”何沛媛連連點頭,簡直興奮:“曾理熬出頭了,堅持就是勝利。”
楊景行也積極:“行,這個麵子一定要給。”
何沛媛很燦爛:“找時間……你注意態度,交流。彈很真的很不錯了,我明天叫甜甜拷一份。他們說甜甜今天大貢獻,都拷她的,手機錄的根本沒法聽。早上你走了,樂務和我們的複印機都差點印冒煙了……”
趙一一好無聊:“啊,那個大瓶子是多遠?”
何沛媛輕跺貓腳助跑:“比誰先到……”
小朋友要睡覺,九點過就拜拜。蕭舒夏怕自己不會開車了想讓何沛媛幫忙送回國際名園,楊程義就叮囑姑娘安安全全回家,明天晚上在家裏吃飯,喜歡吃點什麼?
十點過開始,好久沒聊這麼長時間的睡前電話了,何沛媛要把楊景行走了之後民族樂團的情況講清楚真不容易,太多人太多話太多細節,又太長時間了。
其實一開始兩位首席帶著幾個人打的由頭是跟三零六說一下遲曉梅的情況,這位演奏員跟三零六一般的年紀,但是性格不太一樣,稍微孤傲了點。團裏有些人是愛開個玩笑,加上遲曉梅接過幾次怎麼樣的電話被同事聽見……但不至於真的懷疑她會做對不起團裏的事,而且民樂發展本來就需要。
對這個事情三零六是偏向同齡人的,雖然對遲曉梅的為人沒什麼了解,但都聽過她挺不錯職業水準。舍身處理想一想,如果也是那樣孤身一人,三零六有誰能在主團待得開心呢?就是齊清諾了,因為齊副團長呀早就說主團的長短了,甚至對夥伴們的話也不置可否……難道還怕這些鐵骨錚錚的狗腿子會出賣她?何沛媛認為自己都可以守口如瓶。
不過另一反麵,夥伴們今天也有一些不一樣的說法和共識,可以說成是對主團一部分人的理解和肯定吧。將心比心,麵對《哇哇》,三零六關上門當然也是隨便瞎說胡論,但是到了主團她們也不敢冒頭,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怕丟臉,所以就能理解顧問演奏完之後的那一片古怪。至於演奏之前的那些高談闊論高帽子,也是跟郭菱“好朋友好顧問”差不多的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