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首歌,童伊純表現得比較驚喜,演唱會上沒聽得很仔細,不過實話,楊景行在編曲上似乎並沒有拿出特別的才華,畢竟隻有那麼點時間。旋律實在很棒,不媚俗又好聽。
童伊純惋惜自己當時沒在國內,不然不定也能有幸見證一首這麼有意義的歌曲的誕生:“當時的感覺,一定很舒暢,很溫暖,很幸福!”
甘凱呈抓住機會:“就是這個感覺,進!”
童伊純似乎真的找到感覺了,新一遍的表現讓安卓盛讚,甚至給了甘凱呈和楊景行新的靈感,一些定位和細節要重新來過,兩人圍住了童伊純七嘴八舌,但是思想統一。童伊純更激動,也勇於發表自己的看法,語言表達能力不輸給甘凱呈。
安卓到底是男人,能抗,這一屁股坐下了就沒走的意思,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偶爾還能給童伊純一點建議或者肯定。
三點多,大家一起聽了一遍半成品後都紛紛鼓掌。安卓似乎也是個感性的人,表情動容和童伊純擁抱。
解散吧,先送走安卓,然後童伊純猶豫了:“甘經理,楊經理,你們也困了吧?”
都還好,那麼童伊純就想和兩位製作人聊一聊,選在甘凱呈的辦公室,童伊純開門見山:“我特別想知道,想聽你們最真實的看法,對我的看法,這一次的。”
怎麼會有不好的看法呢,但一聊就是一兩個時,童伊純連自己的家事都搬出了一些,比如父親兄弟姐妹之間的不太和諧,導致他們晚一輩的也不能享受大家庭的美好感覺,而童伊純能拿得出手的似乎隻有音樂,現在婆家還在催孩子……
楊景行和甘凱呈都表現得挺真誠,甘凱呈更是很主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童伊純其實是很幸福的,能專心做自己愛做的事,而且還做得很好:“……你不能和我和楊景行比,這對我們來是飯碗,所以他寫死去活來這東西,你肯定沒聽過。這種音樂,首先你是唱給自己,然後是唱給知音……”
楊景行則隻敢肯定新歌新專輯,也鬥膽佩服一下童伊純對音樂的態度。
甘凱呈很直白,難道童伊純那些做成了所謂大事業的親戚,就比童伊純快樂嗎,就比她內心美麗嗎,幾率很低,隻是多了一層外殼而已。可能人人都需要外殼,了有些人需要都太厚太厚,甚至憑借外殼傷人。
還是老男人會哄女人,童伊純就像遇到了好善解人意的心理谘詢師。
五點多,楊景行送童伊純兩姐妹下樓上車,也接受了童伊純的再次感謝。
早上八點多,躺在椅子裏楊景行睜眼對收拾的龐惜:“回去吧……我送你下樓,吃早餐。”
龐惜盡職:“你睡會吧,我叫蘭靜月帶。”
楊景行:“我吃得多,不好意思。”
九點過,好久不見的輔導員鄭金餘給楊景行打來電話:“楊景行,你最近都沒在學校?”
楊景行:“是,有什麼事?”
鄭金餘:“剛剛教務處給全校學生發了一份通知,我念給你聽一下……十月二十二日下午,距浦音八十周年校慶僅僅一月之餘,作曲係碩士研究生二年級學生王琦……”
通知不長,隻王琦以違反校規甚至違法法律的形式公開毀謗他人、詆毀學校,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念及是初犯,學校予以最大寬容,隻會在調查清楚後依據校規給其嚴厲處罰。
鄭金餘念得鏗鏘有力:“希望全校同學引以為戒,不忘來浦音的初衷理想,摒除歪思和雜念,努力學習共同進步,一起營造美好向上的校園環境。浦海音樂學院教務處、浦海音樂學院研究生部,二零零七年十月二十三日,完!”
楊景行的聲音並不高興:“我知道了,謝謝。”
鄭金餘明:“沒比賽的事。”
楊景行:“但願這事就這麼過去吧,給老師們添麻煩了。”
鄭金餘:“都很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