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萬梓峰見過皇上,皇上萬安。”萬梓峰向歐陽逸施了一禮。
“不必多禮。”歐陽逸細細打量萬梓峰,心中暗讚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軒師弟,師傅說,你們送到這裏就好,之後由我帶她上山。”萬梓峰轉向陳啟軒,說明了來意。
“這……這樣啊……”陳啟軒沒想到萬梓峰是為了趕她們回去才等在山下的。
歐陽逸上前抱拳,道:“啟軒已經很久沒有探望過諸葛前輩了,我們這次打算……”沒等她把話說完,萬梓峰就說道。“不必了,師傅她老人家身體很好,不讓你們上山也是師傅的意思,具體到底是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萬梓峰看了看陳啟軒。“軒師弟,你最了解師傅的脾氣,說一不二,我也很為難。”
“我知道了,大師兄。”陳啟軒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裏明白,師傅做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況且她老人家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歐陽逸還想再說什麼被陳啟軒阻止了。“算了,逸。”轉過身去,陳啟軒從歐陽軒懷裏接過飛飛,把她輕輕放到地上。飛飛雖不是太明白,但大致也知道老娘和老爹不能送自己上山了。陳啟軒蹲下來與飛飛平視,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好許久。一旁的歐陽逸和歐陽軒都默不作聲,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飛飛感到氣氛有些壓抑,心裏很是不舒服。三年雖不長,卻也不短。母皇父後對自己的寵愛曆曆在目,這一次,雖說不是死別,卻也是生離,飛飛隱隱的感到重逢的日子將很遙遠。
“飛兒,以後不比在宮裏,你要學會照顧自己……”陳啟軒眼睛紅紅的,聲音已然哽咽。
“啟軒……小三兒不會有事的。”歐陽逸回身看向萬梓峰,想了想又說道。“再說我們可經常來看小三兒啊。”
“對了,剛才我忘了告訴你們,師傅還有一個要求。嗯……歐陽飛十歲之前不會再讓你們見麵。”萬梓峰麵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歐陽軒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要求。而歐陽逸和陳啟軒也是很詫異。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萬梓峰,像是要從他臉上找到答案。
“具體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但是師傅囑咐一定要這樣做。”萬梓峰麵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陳啟軒聽了這話,眼淚再也忍不住,歐陽逸眼圈也紅了,歐陽軒更是緊緊地抱住飛飛。飛飛窩在老哥的懷裏,心裏也挺難過的。她讓歐陽軒抱了一會兒,就輕輕的離開,來到自家老爹身邊,用自己胖胖的小手給他擦眼淚。“爹爹不哭,爹爹不哭。飛兒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等飛兒長大了,一定會回去看爹爹,爹爹放心吧。”看著自己的小女兒,陳啟軒心都要碎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帶她上山,你們……你們回吧。定期用飛鴿傳書,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說著,萬梓峰上前抱起飛飛。
“飛兒……”陳啟軒還想再抱抱飛飛,被歐陽逸攔住了。一旁的歐陽軒已經哭成了淚人,陳啟軒也好不到哪兒去。好在歐陽逸還算冷靜,擁著陳啟軒。
“爹爹,娘,哥,我走啦,等我啊……”飛飛趴在萬梓峰的肩頭回頭向歐陽逸她們三個招手話別。轉眼間萬梓峰就帶著她走得無影無蹤。
歐陽逸三人一直目送飛飛離開,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身影還是沒有動。過了多久沒有人知道,隻是歐陽逸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無奈之下,歐陽逸點了陳啟軒的睡穴,帶著他和歐陽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