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雪漫追下樓,男人已經抄著口袋、倚著跑車在等她。
一身黑色西裝,黑色襯衫,深紫色領帶鬆鬆垮垮的垂著,領口微微敞開,為他平添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盡管俊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可他還是帥的驚天動地。
她心裏的小鹿又活躍起來,躁動不安的亂撞。
看著女人花癡的表情,權慕天冰封的臉終於有了解凍的跡象,紳士的打開了車門,“上車。”
皺著眉頭,她不敢上車。
剛才在樓上,他的眼神那麼恐怖,她還是默默退散比較好,免得死的毛都不剩。
她驚慌無措的站在那兒,時不時偷瞄他一眼,卻不敢與他對視。
小女人促狹無比,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冷冷說道,“是你自己上車,還是讓我抱?”
周圍有人經過,這個消息太驚悚,她森森抖了一下。
“我自己來……”
乖順的鑽進法拉利,她係緊了安全帶。
昨天開著賓利都連闖了五個紅燈。今天開的是專業跑車,他會不會又飆車泄憤?
幾分鍾後,車子駛上了高架橋。
他並沒有加快車速,而是夾在車流中,開的不緊不慢。
誰也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完全僵住,氣壓越來越低,陸雪漫縮在角落,心神不寧的望著窗外。
漸漸的,她覺出了不對,這不是去醫大附院的路,他要帶她去哪兒?
回頭想問清楚,沒想到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你……”
頓了幾秒,權慕天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先說。”
“算了,還是你先說吧。”
有些堵車,車流很慢,他從後座拿出一個保溫盒,遞給她。
“白浩然已經把魏蓓拉的母親接到了仁愛醫院,手術費、住院費全免。他是這方麵的專家,手術會親自操刀。可是,魏警官並不領情,執意要付錢。待會兒過去,你勸勸她。”
“她可能覺得白先生的動機不單純,所以不肯領情。”
咖啡還是熱的,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陸雪漫心底湧起一重暖意。拿不準男人的口味,她小聲問道。
“你的咖啡要加糖加奶嗎?”
“都不用。”
原來他喜歡喝苦咖啡。
把咖啡遞上去,她啃了一口subway的熱狗,繼續說道,“她知道白先生對她有意思,可她不想用感情作交換。白先生這麼做雖然是好意,但會給她很大的壓力。”
“你跟我在一起,也有壓力嗎?”
亞曆山大啊有木有?
她把嘴裏的東西吞下去,連忙否認,“我跟她的情況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對呀,哪裏不一樣?
垂著腦袋,她的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可還是堅持把話說完。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卷翹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陽光照在她臉上,泛起柔和的光澤。
權慕天眸光深沉,眼底浮出一抹異彩,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一抽紙巾,摸去她臉上的沙拉醬。
“白浩然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他份內的事。魏警官沒必要為了這個糾結。”
“可是……”
嘟著嘴搖了搖頭,她並不認為這個理由可以說服閨蜜。
“仁愛醫院每年都會拿出一大筆錢做慈善,救助像魏警官這樣的家庭,給她母親治病的三十幾萬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土豪就是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陸雪漫的眼睛閃閃發光,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嗎?”
他還是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剛才他還在為鑰匙生氣,現在又說了這麼多開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