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先出去,我跟這位先生聊幾句。”
“是!”
他的氣場太強,小李盡管有些不放心,可還是退了出去。
“沒想到,你能來看我……”中年男人嘶啞的聲音中透著激動。
“我太太患有很嚴重的恐高症,但她很善良,就算是陌生人要跳樓,她還是會上天台救人。要不是怕她傷心,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一對鳳眸恍若深潭,權慕天臉色沉鬱,語氣冷到了極致。
“你那套別墅,我要了。如果你不想賣,就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心頭一沉,他失落的反問,“這就是你想說的?”
“除了警告你,我來還有另外一件事,院方從你的血液樣本中查出了微量的洋地黃。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地盤搞事,尤其是你!”
扔下化驗單,他轉身要走,卻被中年男子叫住。
“你等等!”
“有事?”
腳步一頓,男人沒有回身,甚至沒有回頭的意思。
整理了一下情緒,中年男人恢複了鎮定。
“我知道是誰做的,也清楚她想要什麼。可我早就立好了遺囑,一切已成定局。當然,你可以當我沒說過,我也可以當做……你沒來過。”
“夜雲山,你最好馬上離開海都,這裏不歡迎你!”
推開門走進來,陸雪漫就覺得氣氛不對。
看到權慕天,她既驚喜,又意外。
他果然不是冷血動物!
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屋裏的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她是權慕天的老婆吧?眉眼標致,皮膚白皙通透,笑起來甜甜的,一看就是個善良的姑娘。
他的眼光還不錯!
短暫的僵持過去,他接過女人手裏的東西,緩和了語氣問道,“魏警官不在?”
“護士說她做檢查去了。我看時間還早,就過來看看。”
男人抽身去放東西,夜雲山不住的上下打量,看得她有些尷尬。
走到床前,她禮貌的說道,“我叫陸雪漫,昨晚我跟我先生回家,正好碰上您發病。”
“在下夜雲山,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不謝不謝,您好些了嗎?”
“好多了。”
望了一眼儀器,數據比較穩定,她暗暗鬆了口氣。
夜雲山招呼她坐下,可直到男人坐進臨窗的沙發,她才安心入座。
“權太太是醫生嗎?”
“我的專業跟醫生搭邊,但不是醫生。”
冷了他一眼,權慕天不冷不熱的說道,“她是法醫。”
大叔,能不能不這麼拆台?
嘴角抽了又抽,她僵硬的點了點頭,“所以說,隻是沾邊,談不上精通。”
“法醫源於醫學,又高於醫學。對醫學不精通的人做不了法醫。即使勉強做了,也不會成為優秀的驗屍官。”
她得意洋洋的望了男人一眼,仿佛在說,瞧瞧人家多會說話!
走過來,權慕天給他一個冷眼,攬著女人的肩膀,低聲道,“醫生說他需要休息,咱們改天再過來。”
哄勸的客套話被夜雲山當了真。
“權太太,我覺得在咱們很投緣,以後經常見麵好不好?”
沒想到他會這麼熱情,陸雪漫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懵懂的回答,“我們是鄰居,當然會經常碰麵了。”
男人一臉黑線,攬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
某女又不懂了。
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跟著他走出病房,她越想越覺得夜雲山的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