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幾聲,蔣斯喻平靜的語調中滿是挑釁,“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妨試試看。”
陸雪漫聽糊塗了,他們在說什麼?
大叔的話她還勉強聽得懂。
可她不明白蔣斯喻的話,盡管她沒有明說,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還有,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提起這塊地的主人?
權慕天攬著她走出蔣公館,大周抹去腦門的冷汗,急忙迎上來,“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看到他和那輛卡宴,陸雪漫立刻懂了。
難怪他一直沒有出現,要不是他暗中尾隨,大叔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我沒事兒,多謝了!”
尷尬的笑了笑,大周自責的說道,“您別這麼說,是我失職,讓您受驚了。”
“今天的事兒不怪你。”
望向權慕天,她張了張嘴,沒敢說出口。盡管如此,男人卻明白她想說什麼,“下不為例,剛才的事兒我不會追究。”
大周頓時感激涕零,“謝謝少爺,謝謝少奶奶!謝謝!”
“走吧。”
酒紅色的古思特穿過川海大道,向市區開進。
從蔣公館出來,道路兩旁的一切讓她有種錯覺,好像以前來過這裏。當她看到路邊的基督教堂,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自從進入孤兒院,她從沒離開過市區。
為什麼她會這麼熟悉這裏?
好詭異!
身邊的小女人很安靜,她鎖著眉頭,似乎在想心事。
權慕天將人扳過來,看著她嘴角的血跡,一抹淺笑在嘴角綻開。
一旦受到刺激,她會隨時變身。他完全可以想象,這頭炸了毛的小怪獸,有多麼強大的破壞力。
比如,麵目全非的客廳、險些小產的劉丹,還有被修理的洛琳。
摸去她嘴角血汙,他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我覺得這兒很眼熟,可是我不記得來過,好奇怪!”
幽深的眸子染了一層墨色,男人微微垂眸,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低頭看見他手上的血痕,陸雪漫心頭收緊,忍不住鼻子發酸。
一定是他衝過來、打飛針頭的時候留下的。
“你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不要緊。”她眼圈兒泛紅,權慕天眼底笑意明顯,拂過她的臉頰,壞笑著戲謔,“你當過法醫,這點兒傷就怕了?”
大叔,你受傷跟我是不是法醫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在關心你,你能不能配合點兒?
哀怨的掃了他一眼,陸雪漫嘟著嘴問道,“有創可貼嗎?”
權慕天一伸手,傷口又開始滲血,她急忙阻攔,“你別動了,我來找。”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蔣斯喻來了海都,可她此行是為了替侄女蔣祖兒提親。
為什麼她的人會突然出現,把她劫走?
“我今天去圖書館,離開的時候碰上了司徒信,他說我跟他都被人跟蹤了,有辦法甩掉尾巴……”
壞了,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他不是回文萊了嗎?
“陸雪漫!”
冷冽低沉的嗓音在耳後響起,她森森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