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簡陋的房間,每一寸地方都落滿灰塵。整個房間內隻有一個木質書架和一張桌子兩件家具,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景象,絕對不會認為這裏有人生活過。但是書架上卻放滿了書,也是被灰塵覆蓋,每一本書都是隨意的擺放著,看得出主人也是相當不愛惜。在滿滿一書架的書中間,卻有一本很小的手劄被細心的用柔布包裹著。
這時候們被打開了,走進一個包裹的嚴實的人。一進來他就立馬把門關上,把帽子放下來,脫去滿是沙塵的外套和臉上帶著的空氣過濾裝置,直接放在桌子上。拍拍身上的塵土,靠牆打開燈(原來還有燈,居然還能用)。長期包著灰塵的,燈的光線很暗,勉強能照亮書架邊上的一部分。他走到燈光下,燈光幫助看清楚他的臉,是許世源。
他很熟練的從一堆書中抽出那本包著的小手劄,不小心就會使旁邊書上的灰掉在上邊。許世源取下布抖一抖,抖掉上麵的灰塵。然後打開手劄迅速的翻看。手劄已經很老舊了,紙張發黃,黃色混雜著不知道什麼顏色的東西。上麵的文字很特別,不是還存世的任何一種語言文字。許世源翻的很快,偶爾會在一頁停留。有些頁可以看見夾著一小片地圖殘片,顯然是從其他地方的地圖上剪下來放進去的。
翻完最後一頁寫著文字的地方,許世源合上手劄。“手劄上記錄的所有會出現的跡象都已經顯現了,但是為什麼還是不行,肯定缺了什麼,師傅沒有記錄上去。”
他開始回想,努力回想師傅飛升的那一夜,以此來找到缺少的飛升元素。
“到底是什麼啊,”許世源腦子裏一團亂麻,完全不能控製好思緒,想的最多的依舊是最後那一道遊般的晴空霹靂。那是對修道者的最後一道考驗,通過者就能夠獲得脫胎換骨,要是要是失敗了,那麼不僅僅是肉體,就連靈魂都會被毀滅,不在擁有轉生的機會。但是許世源為了這一刻,已經足足準備了幾百年,絕對不會再這樣的時刻放棄。
收好手劄,照舊用步包嚴實,但是這次許世源沒有放回去,而是收進大衣口袋,然後拿上防砂外套和麵具走了出去。他準備最後一次回去看看那個地方,既然手劄中沒有記載,可能就是真正不需要講明,可能還是時機未到,那就隻能去等著。
外頭的風沙很大,雖然還是午時,但是由於天霧蒙蒙的,就好像傍晚已過。抬頭都看不見太陽。路上基本沒有行人了,隻有許世源還在獨自艱難的行走,還要時不時就擦一下麵具上的玻璃,要不然就會看不見。
許世源走的很慢,要不是這兒還有人居住,他會騰空,這樣會快一點,但是又不能飛的太快。
時間過去很久,許世源已經爬到很高的山峰上。這座峰海拔很好,要不是身為修道者,在這麼短時間被爬上來還是不大可能的。現在已經是晚上,雖然這個城市的空氣已經被破壞,但是像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刻,還是能夠看到很美的夜空。
許世源脫去身上的防沙裝備,觀察著夜空某個區域。一般人看來,僅僅就是天空而已,而且是晚上,就算是看再怎麼長的時間,也看不出任何東西。但是修道者不一樣,長期的修煉使得身體能夠很敏銳的感受空氣中每一個最小元素的變化。許世源拿出手劄,一邊觀察著夜空,一邊還要低頭看手劄,同時口中還在默念著什麼。
“沒錯,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就是那裏,不會錯,那現在就是隻要等著看看有什麼異樣的變化了。”
許世源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直勾勾的看著,一刻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什麼。
就在這時,許世源看到了令他十分振奮的東西,那裏亮了一下,在亮的地方出現一個人影。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能量在那一瞬間是變強的,那麼,莫非是神的映像,師傅他們難道看到的就是這個,才確信那裏便是飛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