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劉盛在臥室,打開靜心和尚留給他的字畫,反複觀看無數遍:心如蓮台,撒善念於人間。短短的幾個字,讓他有一種使命感。可是善念又將如何,撒向人間。
賈福在自己的臥室,思來想去睡不著。起床走出去,打開門。發現劉盛的臥室,燈火通明,搖著頭敲起門來:“盛哥兒,如果沒睡就開門“。
“還沒睡,馬上就來開門“。劉盛聽見賈福的喊門聲,收回胡思亂想的思緒。走到房門前,把門打開讓賈福進來。
賈福走進來,看見床上那副字畫,平攤在上麵。心中很不舒服的一歎:“你今夜是看那張字畫,所以睡不著的吧“。
“你呢?奔波一天,為什麼也睡不著“。劉盛不回答,默認似的反問起來。
賈福故作輕鬆的,歎息起來:“一樣,你說靜心那老和尚,走就走吧,為什麼還留下一副字畫。他留下字畫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隻給你,卻不給我。這不是誠心,在我們兩人之間,挑撥離間嗎?“。
“你如果認為這樣,能讓心稍微安穩一些。那你就繼續,反正我是睡不著的“。劉盛看著賈福故作輕鬆,搖頭苦笑。
賈福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看著劉盛:“這一切都瞞不過你盛哥兒,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佛覺寺的那幫老和尚,明明可以多活幾年,可一個個卻都不要命的,往災區跑“。
“因為他們是佛覺寺的僧人,啊福你說是不是“。劉盛一邊聽,一邊回想起,那日眾僧下山的場景。
賈福聽見這話,一聲歎息:“他走了就走了,可還讓我們把善念撒向人間,我們又不是佛,怎麼能承受得住,這麼重的重擔“。
“也許他說的是,善堂開遍天下“。劉盛看向那副字畫,一朵青蓮栩栩如生。心有慈悲,則萬苦不留於心。
賈福順著劉盛的目光看過去:“後天清遠他們就要去長安,我們真的就不去看看“。
“不去,這一步邁出去,是遲早的事情“。劉盛若有所思,語氣十分肯定。
賈福思考一會,反正也睡不著,就算起人手來:“盛哥兒,不知道你有沒有算過,我們如今能調集多少人手“。
“應該有,幾千人手“。劉盛若有所思的,也盤算起來。
賈福低著頭,仔仔細細算起來:“還真觀可以調集兩千多道士,佛覺寺有三千多和尚。不算周夫子的春秋山莊,如今光和尚、道士,加起來都不低於六千之數“。
“六千之數,如此多的人手,你可以好好拿出一個章程來“。劉盛聽完一愣,此時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可以調集到如此多的人手。
賈福露出一副苦瓜臉,這是六千多人,不是六個人。如此多的人,讓他如何調動規劃:“盛哥兒,如此多的人手,是不是強人所難“。
“又不是讓你安排他們每一個人,怎麼去做。你隻要規劃好發展的順序,還真觀、以及佛覺寺他們,自然會自行安排。我們隻要派府中人手,把活字印刷,以及改良的造紙術。這兩種技術,帶過去守護好就行“。劉盛看著賈福提示起來,其實事情不用想的太麻煩。
賈福一聽,感覺也有一定的道理,仔細計劃盤算起來:“隻要資金雄厚,我們完全可以,同時在所有的州府之中,把報社、步行街和善堂全部辦起來“。
“如果我們大量養殖信鴿,讓信鴿傳遞消息。同時伴隨著善堂的建立,我們的情報網絡會越來越巨大。或許到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劉盛聽見賈福的盤算,也隨口補充起來。
賈福聽見劉盛說的這番話,思考起來:“信鴿?確實比人要快,可成本太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