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帶著親兵奔赴家中,突然噩耗傳來。李昊在靈州興慶府,宣告西夏國成立。而他父親的頭顱,就懸掛在城門之上。楊勇得知消息直接昏厥,就在楊勇昏厥之時。家中長老會,宣布他立刻就任家主之位。同時楊氏一脈,進入戰備狀態。各處關隘城池,屯集重兵嚴格布防。把昏迷之中的楊勇送上馬車,前往洛陽請求朝廷出兵。
一輛馬車進入洛陽,楊府之外。賈福疑惑的看向劉盛:“盛哥兒你確定,剛剛進去的馬車,裏麵坐的是楊勇“。
“剛剛我們在街外閑逛,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就在剛剛劉盛和賈福閑逛,一輛馬車疾馳而去。窗簾不小心被風吹開,兩人看見楊勇低著頭,垂淚不已。
賈福還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劉盛,一陣嘀咕起來:“他不是在西北,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為什麼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也許西北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說不一定“。劉盛也是一陣沉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他成了如此模樣。
賈福連忙搖頭,他們一定看錯了:“楊勇喜歡騎馬,不可能做馬車,我們一定認錯人了“。
“這裏難道不是他的家嗎?“。劉盛看著一臉不信的賈福,指了指府上的牌匾。上麵寫著兩個大字,楊府。
賈福想想也是,好像以前太子說過。他父親是西北節度使,這裏應該是他的府邸:“那我們問問?“。
劉盛聽完點點頭,和賈福一起走過去。府前兩名守門侍衛,連忙阻攔:“私人府邸,閑人免進“。
“還請你們進去通報一聲,劉盛、賈福前來拜訪楊勇“。劉盛決心一試,看看剛剛進去的是不是楊勇。
侍衛一聽是前來拜訪楊勇的朋友,語氣親切起來:“請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前去稟報“。
楊勇跪在一位婦人的麵前,強忍著淚水,把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一一訴說起來。婦人聽完,黯然神傷。
“你父以死,你就是當代家主。此時西北風起雲湧,我楊氏一脈風雨飄搖。你應該收起悲傷,帶領家人,走出一條光明之路“。婦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一陣後怕。夏州得保,是不幸中的大幸。勉強收起悲傷,對著兒子鼓勵起來。
楊勇聽後一滴淚水劃過臉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可如今父親的頭顱,被李昊小兒懸掛在興慶府,城門之上。不報此仇,枉為人子“。
“難道為娘心中的苦,就比你的少嗎?記住你現在是我楊氏數十萬人的家主,我們活著比報仇更加重要。若朝廷不發兵,你切不可莽撞。此時李昊立國西夏,羽翼以豐。手握三十餘萬鐵騎,不可與之硬碰。隻有活下去我們才有機會,報仇雪恨“。婦人怕楊勇被一時仇恨,迷住雙眼,連忙勸誡起來。
楊勇聽聞一陣歎息,這一路之上他又何嚐不知。如今他隻有夏州一地,騎兵五萬,步卒三萬。而李昊收複黨項人,有六州之地。鐵騎三十餘萬,在加上各地守軍。綜合實力,六倍於他:“孩兒又如何不知,要不是機緣巧合,接到書信。隻怕現在我楊氏一脈,已經被李昊屠殺一空。如今想想,堪稱僥幸“。
“我們楊氏一脈,應該好好謝謝,你那兩位友人“。婦人想到楊勇剛剛的述說,心中一陣後怕。辛虧蒼天有眼,不絕他楊氏。若非書信,若非他的兒子,當機立斷。隻怕此時,會是另一番,可怕情景。
就在此時侍衛跑來稟報:“夫人、公子,府外有兩人。一人名為劉盛,一人名為賈福。他們自稱是公子的朋友,前來拜訪“。
“快請,不。我和勇兒,親自迎接“。婦人剛想說請,突然意識到不妥,連忙走出去。楊勇不敢怠慢,也跟著母親的腳步,走了出去。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婦人帶著楊勇走來。看見劉盛、賈福,行一禮表示感謝:“我乃是楊勇之母,代表楊氏一脈,感謝兩位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