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耶律景遠去,賈福想起剛剛耶律景說的那些話,微微有些感歎:“盛哥兒,耶律景回遼國,難道還有什麼變數嗎?“。
“作為遼國如今唯一的皇子,問題應該不大。就算遼國皇帝,一意孤行。想罷免耶律景的太子之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劉盛想到方才,耶律景說起此事時候的神色,微微搖頭。
賈福聽完這些話之後微微點頭,轉念一想好像擔憂也沒什麼用:“遼國山高水遠,隻能祝他耶律景,一帆風順了“。
“放心吧啊福,你可別忘了寇文彥。我們雖然沒見過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才華。有他在耶律景身邊輔佐,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劉盛看見賈福擔憂的神色,笑著寬慰起來。
賈福搖了搖頭,隨即岔開話題:“盛哥兒,後天我們就要去泉州,你可準備好了“。
“如今天色尚早,走我們去府後逛逛“。劉盛聽見賈福詢問前往泉州的事情,也不回答。轉身走入一間房中,拿起魚竿魚簍就往府後走去。
賈福一見這架勢,唉聲歎氣起來:“逛逛還拿什麼魚竿,我看你是明為逛逛,實為釣魚“。
“少廢話直接說,去還是不去“。劉盛聽見賈福的抱怨,沒好氣的直接詢問。
賈福聽見劉盛的語氣有些不樂意,連忙屁顛屁顛的跟著跑過去:“去去去,怎麼可能不去“。
“這還差不多,走……“。劉盛說完帶著賈福就直接奔向府後,在一處樹下坐好,把魚鉤甩下池塘之中。
一陣清風吹過,賈福坐在地下微微有了些困意。劉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啊福你可還記得,中午王安他們說的事情“。
“中午?好像你們說過很多,什麼西拓,什麼變法的“。賈福聽見劉盛的詢問,一絲困意瞬間消散。
一片樹葉掉落下來,真好落在劉盛的手中,看著手中的樹葉,無奈的一笑:“王安他們把變法情況,列入官員考核之中“。
“用這個辦法,難道不好嗎?佛經上說無掛礙則無恐懼,那麼反過來也就是說。隻要他有掛礙,用他在乎的東西,去約束他豈不是更好“。賈福不解,疑惑的看向劉盛,他好像沒什麼感覺。
劉盛聽見賈福這番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約束?這哪裏是約束。這是逼著他們,在官位和利益之間去選擇。可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規矩是人定的,也是人執行的。他們如果想兩者都要,你說會發生什麼“。
“兩者都要?難道他們在執行之中,敢不遵守朝廷律法“。賈福感覺這個問題,很深奧。深奧到自己,完全不明白意思。不過又感覺這個事情,好像有點道理,畢竟人是活的,也許他們那些當官的人,真能想到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也說不一定。
劉盛無奈的一歎,此時他自己才想明白,當初的那一絲不妥到底是什麼:“啊福我突然很後悔,叫上司馬昭一同前往泉州“。
“這件事情,和司馬昭又有什麼關係。就算底下的官員,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好像也無傷大雅吧。隻要他們認真執行變法,也不可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出來“。賈福此時有些不明白,劉盛到底為什麼歎息。難道這次泉州之行,真的會發生什麼?。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
聽見賈福的話,劉盛突然想到另一個時空,也發生過一次變法。其失敗的原因,有一條就是把變法,列入官吏考核。使得釀出了,一些列的惡果:“隻怕事與願違,終為虛幻“。
“盛哥兒你既然擔憂,那中午的時候,為什麼不和他們明言“。賈福很不解的反問,既然擔憂,就直接詢問,沒必要支支吾吾的。
劉盛聽見明言這兩個字,苦笑一聲:“明言?哪裏有這麼簡單,此事我以無能為力,隻能聽天命,希望我心中所想,不是真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