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之後,周勃看向劉盛和賈福:“本想和你們閑談,沒想到軍務繁忙,以至於怠慢了你們“。
“周兄有何來怠慢之言,如今決戰一觸即發。我與啊福,以及三千春秋衛,也時候該出擊了“。劉盛想著即將麵對的形勢,有些擔憂、以及傷感。此戰之中,難道就的,是離別之時嗎?。
周勃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傷悲,隨即一聲歎息:“三千春秋衛雖然悍勇,但相比數十萬大軍交戰的戰場,人數上還是太少,無法改變戰局。賢弟你與啊福以及那三千春秋衛,都如我手足。實在是不忍讓你們,去那凶險之地“。
“周兄,如果春秋衛不上戰場,那他們還是春秋衛嗎?就讓他們,以春秋衛的身份,進行一次,落幕之戰。至於我和啊福,周兄可忘記了,昔年的靈州之戰“。劉盛聽見周勃不讓他們上戰場,微微有些著急。
賈福也連忙對著周勃,一陣寬慰:“周夫子你就放心吧,我和盛哥兒,是上過戰場的。棄我們而不用,可是大理國的損失“。
“好把,賢弟不如,等戰事進入膠著之後,前去替我督戰。若有擅自,潰散下來的士兵,殺之以震軍法“。周勃一陣思索,畢竟帶他們來,而不讓他們去戰場,一直待在軍營也有些不妥。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軍務,才能讓他心中,稍稍安心。
劉盛一笑,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隨即躬身一禮:“多謝周兄成全,此戰必不負所望“。
“督戰好、督戰好,既安全,又能順心,等會回自己的帳篷,去和那些春秋衛們,好好的說說,也算能堵住他們的嘴了“。賈福鬆了一口氣,雖然剛剛說的,好像一點也不懼怕戰場,可是要真去,還真有點心虛。當初靈州的那一戰,此時想來,都感覺贏得,有些迷糊。
周勃走向劉盛、賈福,麵露擔憂:“雖說督戰,在大軍的後方,但戰場瞬息萬變,你們一定要,好自珍重“。
“周兄難道此地,就一定安全嗎?此戰勝負,關乎天下諸國的形勢,我和啊福,必然會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劉盛對著周勃一陣勸解,感覺今天,他格外的有些憂愁。
賈福滿不在乎的,看向周勃:“周夫子你放心吧,說不準這一次。我們要是打的太痛快,也就不想回去了呢?“。
“你們要是不回去,明逸道長知道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殺來“。周勃想到明逸道長的脾氣,隨即笑了笑。
賈福想起明逸道長的那張臉,眨了眨嘴巴:“沒事牛鼻子,去金陵訪友去了。最少半載之內,不會回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如今在大理為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在見到道長“。周勃一歎,想到這些年在賈家村中,經曆的事情,微微失神。
劉盛搖了搖頭,對著周勃開解:“周兄人生還很長,道長又喜歡雲遊,說不準哪天,突發奇想,就來大理,和你敘舊也說不一定。至於我和啊福,在村中煩悶的時候,也有可能來尋你“。
“村中?你這次回去,還待在村中?難道你還沒想明白“。周勃一愣,本以為這次來大理,劉盛的心結,在緩緩解開,可現在聽這語氣,好像並非如此。
劉盛點了點頭,一絲憂愁浮現在臉上:“其中滋味,周兄應該深有體會。此時國難當頭,不得已出來相助而已“。
“三年了,那件事情,你本就無錯,這又是何苦。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應該放下。你難道忘了,昔日離開村中之時,所說的話了嗎?“。周勃直視劉盛,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點什麼。
賈福一聲冷笑,看向周勃:“周夫子,你還勸他做什麼。這三年我早就對勸說,徹底失望。他想掩耳盜鈴,就讓他掩耳盜鈴。說是安坐村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參透什麼人生至理。隻是我很奇怪,既然想做世外高人,不插手凡塵之事。那善堂和商會,又應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