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的仙魔大戰後,已有百年,三界重歸平靜,天地間逐漸恢複往日繁榮。花千骨魂飛魄散,白子畫心如死灰,從此行蹤無定,再也無人見過他。
另說天庭之中有位白蓮仙子,是王母侄女,品行高潔,仙法高深,人人尊她為仙界最聖潔之仙。她衣服隻著一身潔白,腳踩一雙粉荷履,腰上佩了一塊月靈玉,周身散發一股幽幽淡香。
玉帝賜她居住在月亮天宮中,宮苑深庭,絕無男子踏入半步,身邊隻有一位仙婢服侍,名喚碧葉。
這白蓮仙子日日於月亮宮中為王母製香調香,幾乎不出宮門半步。隻有每年一次去仙香山采集香草,才會出宮。彼時肯定宮門大關,結界封鎖,絕無外人出入。
閻王有一子鬼魈,生性風流,最喜四處沾花惹草。一日聽手下小鬼讒言說天界有一仙女名白蓮,品貌六界無二,且品性高潔,一直深居簡出,最厭男子汙濁之氣,就連宮中養的金魚也是母的。
鬼魈聽如此說愈發動了邪念,一心要攀折這朵冰蓮花。他打聽到每年三月三白蓮仙子必會出宮到仙香山采香草,到那日便早早在旁邊侯著,隻見遠遠的一朵仙雲上一身白衣翩然而至,不是白蓮又是誰。
鬼魈看著那一抹倩影,暗忖就此冒然上前,肯定無功而返,遂幻化成一小兔,跑跳到白蓮腳旁。白蓮見了,心中歡喜,蹲下抱他在懷裏,隻見這小兔通體雪白,隻背上帶著一抹黑,用手撫了兩遍,好似綢緞一般,且身上自帶一股異香,聞了讓人微醺,心情也似這陽春三月般暖融起來。
“小兔兔,你身上怎麼這麼好聞呀,姐姐帶你回天宮好不好,你到了天宮,也能修得仙身,就能永遠這麼可愛啦。”白蓮開口如銀鈴般悅耳。
小白兔動動耳朵,眼睛眯了起來,仿佛十分享受,又聽白蓮要帶它回仙宮,就一個勁往白蓮身上蹭。惹得白蓮咯咯笑,終於攜了它一起回了月亮宮。
鬼魈化的這小兔自然靈性非常,白蓮深為喜愛,不緊白天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就連晚上也同塌而眠。然而到了夜深人靜之時,鬼魈便現出真身,側臥在白蓮身旁,靜靜地看著她那天人之姿,一雙丹鳳目膠著在她身上,貪婪地上下遊移。
鬼魈向白蓮口鼻輕吹一口氣,使她入了夢幻之境,隻覺得自己不知身在何處,模糊間遠遠來了一位公子,桃目鳳眼,身著一身墨玉色華服,貴氣裏又透著絲絲邪氣,叫人看著又愛又怕。
“你是何人?”,“白蓮,我是你夫君呀”,男子開口,磁性又魅人心智的聲音,“夫君?”,恩,一手摸上她的絕色小臉,附身親了下去,白蓮隻覺得一陣異香,叫她神智迷離,且手腳異常沉重,不受自己控製,隻得隨那人任意擺布。
白蓮仙子一向冰清玉潔,從不解男女之事,隻是被那公子逗弄得身體越來越奇怪,心裏又抗拒又想要更多,欲罷不能,夢裏虛虛實實,忽然又醒來,哪有什麼公子,隻有那小兔在旁。白蓮雖奇怪也不得解,隻好隨他去。
一連三日夜夜見那公子,行為愈發大膽,居然解了她的衣裙,一手握住她胸前白兔,一手要往她兩腿間探入,嚇得她猛然醒來,睜眼竟是夢中男子正壓在她身上,而自己衣衫不整,一如夢境。鬼魈邪魅一笑,“娘子,醒啦。”白蓮又驚又怕,奮力反抗,卻是早被鬼魈夜夜下的迷魂香卸了大半仙力,哪裏是他對手。抗不過他,終被他得逞。白蓮心如死灰,那鬼魈卻春風得意,瞥見一旁散落衣裙上的月靈玉,遂撿了起來,道:“娘子,這我留下,便算你我定情之物。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會讓外人知道,保證你清譽不毀,咱們後悔有期罷!哈哈哈。。。。”一邊放肆大笑,眨眼化作一道黑影已然離了月亮宮,隻剩那笑還在宮中回蕩,刮著白蓮的耳膜,如針刺心頭,讓她恨不能立刻死掉。
幸而那鬼魈應了承諾,過了一段時日,此事似乎並無人發現,碧葉竟也完全不知。白蓮稍微安心,隻當一切如從前一般,隻是她內心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平靜如天境湖水,不過麵上仍舊不改平淡,旁人也不覺有異。
終歸還是發生了她無法接受的事。白蓮自覺身體異常,竟是腹中珠胎暗結,她驚恐萬分,此事如果讓別人知道,不說毀了自己一身清譽,也是要連累王母的名聲。
心下一狠,她自用仙法隔體取了那未成形的胎兒,通過通靈鏡丟棄於幽冥河中。那幽冥河位於十八層地獄之下,毫無生機之地。沒有生命,沒有水,沒有空氣,沒有聲音,是不能見的虛空之間,緩緩流淌的全是未成形便被自己父母丟棄的胎體,逐漸潰爛,最終化成河水,沒有得生為人的機會,不入輪回。
不是她心狠,是這孩子根本不該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