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地方近日來卻糾集了大批江湖人士,淩水小築的家主幾乎拜請了全江湖所有的人,帖上所說是為了爭奪冷家祖傳神兵「鎮邪劍」,不過這次來這邊的人都是那些雜七雜八的,很少見到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知這些人都在忙什麼。
這把黑色鑲邊的紫色寶劍就擺在一張大石桌上,四周竟無人看守,這把寶劍的外形很普通,沒有步魂刀那種張揚的氣質,除了這顏色比較炫目之外,絲毫就看不出它有何能耐被稱之為神兵。
這時候,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開口說道,“哼,是不是個人都來了!”
這人向周圍的人們投去不屑的目光,他扛著一把大環刀與無雙三人並肩向前走著,他扭頭說道,“呦?這不是天師派的清欲小道嗎?”
清欲微微一笑,頭也不扭的說道,“掌中有刀、刀中有掌,這一掌一刀互相變換讓人防不勝防,江南第一刀淩霸大俠也對鎮邪劍有興趣?”
這人是五神門中的一位堂主,人稱江南第一刀,傳說那是自封的。
“淩水小築的家主發帖來,美曰其名為江南群英會,這劍嘛倒是把好劍,不過這人嘛,除了你清欲小道,我得看看還有誰配的上這所謂的江南群英會?”
當他們從鎮邪劍旁邊走過的時候,鎮邪劍猛然爆出一團光芒,那光芒旋轉著灑在四周,天上的雲霧也都膽怯的散去了,在場的所有人見了更是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仿佛那光芒會吞噬人的生命,神聖不可侵犯的背後又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淩霸瞪大了眼睛看著無雙和長悅,說道,“老小子我眼拙了!這兩位是?”
倆人沒有說話,過了幾秒,淩霸哼了一聲大步朝前走去,無雙看著鎮邪劍怔了一下,隨後便聽到淩霸在前方喊道,“常玄小道你也來了?”
無雙回過神來,和長悅一起跑到常玄麵前,行禮道,“常玄師叔。”
“無雙、長悅,你二人可是有事耽擱了?怎麼我比你們先到一步呢?”
常玄故意不理會淩霸,淩霸哼了一聲便走了。
清欲道長走過來行禮道,“常玄道長。”
“清欲道長,你也來了。”
於是,他們來到了安排好的房間,詳細講述了一下在小鎮上發生的事情。
這淩水小築在江湖上非常出名,但是沒人知道它的家主是誰,它出名的原因在於江湖神算子曾住在此處,無數想要卜問前程的人都會來到這裏,絡繹不絕,也不知那些半路命喪此處的人們是不是就是命裏注定的。
比武奪劍在兩日後正式開始,而今夜,無雙又失眠了,失眠本不是好事,可如果有合適的人能陪在身邊也算得上一件美事。無雙和長悅兩人邊聊邊散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鎮邪劍那裏,到了晚上,他們竟然還不將鎮邪劍收起來,當真不怕有人盜了去?
他們慢慢靠近鎮邪劍,無雙伸手想要去觸摸,長悅拉住了他的手臂,說道,“一定有什麼機關禁製,最好先別碰。”
這時,突然有人開口說道,“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如何也得不到。”
兩人回過頭去,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站在他二人身後,看起來是沒什麼惡意。
無雙抱拳說道,“這位老先生說的是。”
那老者捋著胡子仔細的打量著無雙,他點頭連說了三聲好,“好!好!好!”
“什麼好?”
老者微微一笑,“當然是前途無量好!”
無雙愣了一下,苦笑道,“借老先生吉言吧。”
“這位少年,我且贈你幾句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難辨也!既難辨,便不辯,順其自然隨機應變。”
這是什麼意思?無雙可是參悟不透。
長悅抱拳說道,“哎呀!莫非老先生您就是神算子?”
那老者看了看長悅,他皺起眉頭搖頭說道,“哎!短命之相。”
“哎呀!前輩何以見得?”
“一生無波折,中庸,隻歎壽命太短了,年不過二十,會死於非命。”
無雙不滿意的說道,“老先生,哪兒有你這麼說話的?”
“老朽實事求是罷了,這命,乃是三分天定,這短命並非不可破解,若方法得當可避之。”
長悅問道,“那請問該怎麼做呢?”
“我看你是雲山派弟子吧,脫離雲山派,不涉足江湖武林便可將大難化為小災。”
長悅臉色一沉,“原來是個江湖騙子。”
“信與不信在你,若你非要執意留在雲山派,那就記住,什麼事都不要管,也不要問,看到的就當沒看到。”
“哎呀!按您的意思,可是要我刺瞎雙眼?”
老者微微一笑,“是個不錯的辦法。”
長悅拉起無雙轉身就走,那老者嗬嗬一笑說道,“世人都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且讓我們來看看是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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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比武奪劍即將正式開始,而此時的雲山派,一眾道長們發生了一次爭吵。
雲山殿內。
古月猛的站起身,“掌門師兄,說到底,你還是要和妖界開戰?”
鬆鶴說道,“古月師弟,這些日子以來雲山殿頭頂所發生的變化你不是沒有發覺吧?”
雲山殿頭頂上的那團銀色漩渦確實發生了一些異變,這是妖界即將開啟大門的征兆,雖然暫時還不會。
古月坐下來說道,“妖界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抗我們雲山派,我現在倒開始懷疑,為什麼它們會一而再的進攻我雲山派。”
“古月師弟,還是那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縱是隻損傷一個弟子,於我們來講也是失職,凡事不得不防,若能平安渡過自然是好,我倒也希望如此。”
古月的眼神有些黯然,他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不瞞諸位師兄弟,我離開雲中山這40年來——是去了妖界。”
眾人驚愕!
軒憶道長驚訝的看著古月,隨後眼神漸漸恢複平淡,那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鬆鶴歎了口氣,說道,“以你的性子——哎!我也,早已料到了。”
“諸位師兄弟,妖界對我雲山派恨之入骨,這40年來,我遭受攻擊、咒罵、冷落,我偷偷的躲起來觀察他們,最後發現,妖族與人族確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當年彩蝶說的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