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夜間十一點多了,唐糖和寶寶一直等待著我,我沒有打招呼,徑自進了自己的臥室。
“誌洋,怎麼回事?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唐糖好奇地跟進來問道。我抬起頭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歎息道:“我可能以後再也不能離開南栗村了。”
我的話讓唐糖也是一驚,她站在我麵前欲言又止地望著我。
過了片刻,唐糖才緩緩說道:“為什麼呢?難道是你家的家規嗎?”
我隻是漠然地搖了搖頭。唐糖著急地跺腳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啊?”
“你還記得你曾經給我把過脈嗎?你說我的脈象很奇特。”我伸手撫摸了下寶寶。唐糖連忙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守陵人世代遺傳著一種毒,這種毒隻能在南栗村才能得到抑製。”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不免有些淒涼。
於是,我將昨晚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唐糖聽。唐糖的一對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嘖嘖道:“原來這個規矩是這樣來的,開始我還覺得守陵人不準離開陵地的規矩有些不通情理呢。”
“是啊。想來祖先的用意要比我們深了很多啊。”我歎道。
“不過我現在倒是對你家族的第二代守陵人越發好奇了,好像在他身上發生了很多離奇古怪的事情呢!”
“唐糖,你說閆宗敬既然是第二代守陵人,那麼他肯定會繼承書寫手劄的傳統。他的手劄不曾收錄在藏屍塔之中,又會被藏在什麼地方呢?”
唐糖柳眉緊鎖,望著我說道:“誌洋,你不是準備去那個墓地嗎?”
我會意地點了點頭。唐糖臉上掠過一絲興奮:“我也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都還不知道那個墓穴之中究竟藏著什麼危機,卻要帶上個累贅的女孩子,我將為難的表情寫在了臉上。顯然,唐糖看出了我的為難,隻見她一臉壞笑地說道:“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告訴你二大伯你不但沒有將閆宗敬的墓誌銘毀掉,而且還準備自己去閆宗敬的墓地裏盜墓。”
“這哪裏是盜墓啊?”唐糖的話讓我後悔當初將墓地的事情告訴了她,看來,想丟下她單獨行動是不可能的了。
“你先說同意不同意吧!”唐糖無賴起來簡直和巫媛媛不相上下。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事情要保密,事不宜遲,咱們今晚就去!”唐糖幾乎興奮地跳了起來。
草草吃過晚飯,我和唐糖便各自回到了房中。關掉房間的燈,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忽然手機震動了起來,上麵竟然是唐糖的一條短信:“帥哥,你準備好了嗎?”
心想這丫頭也真是夠無聊的,我沒有理會。誰知她又發來一條:“你說你祖先的墓地裏會不會有什麼暗道機關,或者藏著什麼奇珍異寶啊?對了,還有一件事啊,我們要不要帶上寶寶一起啊?”
我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次雖然不是盜墓,但確實是在未經長輩們同意的情況下進入墓穴,這與守陵人的職責相違背。
“我說還是不帶了吧!”我躊躇著回了過去。
“嗯,我想也是,畢竟寶寶是用來守陵的嘛。它要是知道你去了別人的墓地,萬一生氣了,也給你來個剝皮……哎呀呀……不敢想象了。”
這丫頭還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簡直可以去寫盜墓小說了。唐糖似乎意猶未盡,短信源源不斷……
“你說閆宗敬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何遭受那樣嚴重的刑罰啊?”
……
我無語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回了兩個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