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便坐上了火車。在火車上,於子房一直沉默不語,兩條眉毛擰成麻花狀。
“對了,我現在一直弄不明白的是,王駝背曾經說那個扇骨是從一個拍賣會上拍到的,而唐糖說那個扇骨是屬於她爺爺的,並且和她爺爺一起失蹤了。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在說謊。”於子房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啊,這個扇骨和唐糖的爺爺一起失蹤,卻怎麼會出現在拍賣會上呢?”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王駝背不是給你留下了一把鑰匙嘛,你有沒有看看那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於子房的話提醒了我。我連忙拿出背包在裏麵掏了掏,還好它還在背包裏。
“那我們下車後先去看看王駝背究竟給你留下了什麼東西吧。”於子房說完將頭扭向了窗外。見他沒有再想和我說話的意思,我自顧自地抽出手劄,接著上次的往下細細研讀了起來,也許在其中能夠找到陰陽神殿的線索呢!
傍晚時,我將部隊分成了三組。第一組將順著兩邊的懸崖絕壁攀岩而上進行偷襲。這支隊伍中有兩個人來自四川山中,他們生在架設懸棺的世家,祖祖輩輩以架設懸棺為生。懸棺架設於懸崖絕壁之上,他們隻能憑借四肢攀岩,因而雙手漸漸都練成了鷹鉤一般的攀岩利器。第二組則是從水中進行偷襲,因為地圖上記載著鬼娃林的另一麵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這個人工湖正好與山寨中的水渠相連接。這一群人都是潛水的能手。最後一組由我親自帶領從正麵攻打山寨。
一切準備妥當後我下令出擊。按照地圖上的標注,我們很容易地避開了那些機關暗箭,順利地到達了山寨門口。攀岩而上的一組攻擊非常順利,隻是從水下走的那群士兵卻始終未見有任何動靜。來不及多等,我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之前,他們憑借著天然屏障還有所依靠,現在屏障被解除了,麵對我們的猛烈攻擊,他們是如此不堪一擊。就在進攻節節勝利之時,副將閆宗武氣喘籲籲地跑進了我的營帳,叩拜在地上:“將軍,這仗我們不能再繼續打下去了!”
此話一出,我和營帳之中的其他幾位副將都一驚。他不會不知道,在此時說出這種話等同於擾亂軍心,是死罪無疑。
“閆副將,你為何說出此話?”我不禁問道。
“將軍,您請看!”說著他站起身來向外麵揮了揮手,兩個士兵立馬抬進來一具屍體。那屍體穿著山賊的衣服,臉上和鬼千麵一樣蒙著一塊白布。閆副將走到那具屍體旁邊,將那塊白布揭掉,我不禁一愣。這個山賊長得白淨細嫩,眉宇間透出幾絲巾幗之氣,難道這山賊是女人?
想到這裏我連忙走到那具屍體前麵細觀,果不其然,真的是一名女子。
“別的屍體你都看了嗎?”我問閆副將道。
“全都看過了,戰死的那些山賊全部都是女人。”閆副將的話令我心頭一陣哀涼,沒想到這群山賊竟然全部是女人。
“傳我命令,讓所有士兵停止攻擊,原地待命。”我站起身來,茫然地望著身邊的幾位將領,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愁眉不展,不知道這仗是否該繼續下去。正在此時,門外跑進來一個士兵,他跪倒在我麵前:“將軍,匪兵派使者來軍營了。”
我命人將屍體抬了出去,然後召見了那個使者。那人二十歲上下,一身戎裝,臉上也是遮著一塊白布,腰間佩戴一柄短刀。她見到我也不下跪,眉宇間頗顯傲慢。
“你是這裏的將軍嗎?”她故意將聲調壓低,但是語氣中還是透漏出一絲嗲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