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 1(1 / 2)

費斯滿意的從黑胡子酒館走了出來,他剛剛吃下了一份炸的很棒的嫩牛排,喝下了幾杯頗有些年份的紅葡萄酒,他摸了摸腰間一個精致絲綢的小口袋,裏麵沉甸甸的金幣的碰撞聲清脆悅耳,他舔了舔嘴唇,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吐出了一口濃鬱的酒氣,一陣微暖的春風吹了過來,費斯全身的細胞都變的輕飄飄的,體內的五階光明法力似乎又精進了幾分。

費斯不貪,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做為青木城裏唯一的牧師,他勞勞的掌握著青木城內教廷的權力,連青木城的城主西澤爾也不好過度的違背他的意思,雖然他今年已經六十六歲了還是一個低級的牧師,一直停滯不前的五階光明法力殘忍的把他進階為主教的路子給切斷了,可在巨人到處做亂的時代,能像他這樣低階牧師能活到這個歲數的確實不多,與其成為主教到戰場上拚命,還不如在青木城裏好好的度過自己的餘生,青木城裏的居民個個都很虔誠,對教廷捐獻的金幣足夠費斯過上富足的生活甚至有時還可以小小的花天酒地一下,而且地處大陸南端的青木城冬天有這極其溫暖的陽光,一切都太適合他這個半條身子進了棺材的老人了。

正當費斯沉浸在對至高的偉大的光明之神賜予他的生活的讚美之中時,人群忽然開始變的嘈雜起來,從滿身汗漬的苦力到肥胖的財主都在亂哄哄的討論著什麼,被打斷的費斯不禁大怒,“你們聚在這給我幹什麼!”他衝到人群裏,惡狠狠的用手杖抽了幾下叫嚷著最狠的幾個財主,財主不明不白的挨了幾下重重的手杖,本欲大發一頓火氣,可見了費斯那張大怒的臉,隻得縮了縮頭,說“費斯大人,小人也沒有討論什麼,隻是城裏的那家綠夜之鑽來了幾個行商,其中一個女人聽說全城的女人綁在一起也沒人家一個腳趾頭美。”“女人?”費斯盯著財主,“什麼女人?”他又抽出手杖狠狠的抽了財主幾下,把財主的屁股打的如同一坨剛剛做好的番茄醬,“**是人的原罪!做為神的信徒,你們這樣做是褻瀆光明之神!你們一個個給我把《光明福音》好好抄寫一百遍,每人再買一百張贖罪券,否則開除教籍,在異端審判局裏好好蹲幾個月吧。”“異端審判局?”幾乎每個人都同時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青木城內的神權機構,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那裏呆上幾個月還能完完整整的活著出來,那裏幾乎把大陸上的各種刑罰演繹到了極致,青雖然木城的人敬畏異端審判局甚至超過城衛軍,一群人在費斯的恐嚇下,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反抗的聲音,一個個把購買一百張贖罪券的金幣塞到了費斯的手裏。

“綠夜之鑽?”費斯反複在嘴巴裏滾動著這個名字,“到底是什麼的女人能讓那些豬玀們有那麼大的反應?”雖然費斯年輕時是曾青木城裏著名的浪蕩子,對女人有過極其狂熱的追求,但如今自己到了這個歲數,下半身的能力已經年輕時過度放浪的生活消耗的差不多,歲月把年輕時躁動的荷爾蒙打磨殆盡,他自喻已經從女人中解脫,可以一心的追隨光明之神的榮光了。“莫非是魅魔?”費斯的心裏忽然騰起了這種恐怖的想法,“如果是魅魔的話,在青木城鬧出了事情,教廷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費斯定了定心神,他現在隻是一個五階的牧師,就算血統最為低劣的木魅所施加的魅惑也是他所不能抵抗的,“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是魅魔也好及時報告教廷。”

費斯在自己上連連施加了幾個低階的祝福術,破厄術還有守護術,在自己的身上灑了重重的聖水,確保自己所能想到的光明守護魔法已經都被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時,他鑽進慕名而來的的人群中走進了綠夜之鑽,綠夜之鑽的生意在那位陌生的女人的拉動下變的極其火爆,幾乎城中所有的男人都想一睹那個女人的尊顏,每個酒桌上都擠滿了人,擠不到酒桌的人買了杯酒找個地方站著,擠不到地方站著的男人,就弄來一條凳子,在綠夜之鑽的門外麵坐著,費斯努力的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能靠近那個女人的路,可綠夜之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人在裏麵甚至都轉不開身,一下城衛軍的隊長踩了城稅務師的腳,一下城裏的大銀行家擠了城裏的大藥商的肩,可每個人都隻是在心裏罵了句娘,不敢大聲的爆粗口,因為他們個個都聽說那個陌生的女人不喜歡有人吵吵鬧鬧。

費斯終於忍不住了,他那微微發福的身材根本無法在這裏挪動半步,“所有人,除了那個女人,都給我滾出綠夜之鑽,否則都給我到異端局給我蹲上幾個月!”,費斯在吼出這句話時,還給自己加了一個擴音術,炸雷般的聲音從他的嘴巴裏爆出,那些本來還為自己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容貌,感到三生有幸,是被光明之神賜予的福氣時,費斯的話不禁讓他們那顆心涼了半截。一個個敢緊按照費斯的意思往酒館外跑,生怕慢了被費斯看到送進異端局,不一會酒館裏所有的人都被費斯這一句話給清理的幹幹淨淨。